Monday, July 12, 2010

Never Summer(11-尾声 )

第十一章


门砰的关上,Sam手持拨火棍转过身去,他往前走了几步,墙壁又震动了一次。他听见前厅那边的门关上的声响,还有David捶门的喊叫。天花板咯吱作响,壁炉的火焰猛窜的老高,噼啪的爆着火花。
“发生什么事了?”Melanie问道,她声音因恐惧而在颤抖。
“我猜我们把他惹毛了。”Dean说。
“没错,福尔摩斯。”Sam警惕的靠近门试着拉开它,但它马上牢牢的关上,他能听见另外一边传来的惊惧声音,他靠着门喊道,“David!”
那边立刻传来模糊的喊声,“Sam?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房间里吗?”
停顿了一下说,“我们认为是,我们没看见外面有别人。”
“好的,让他们待在房间里,就算门能被打开也别出去。”
过一下子一个焦虑的笑声传来,“一定,我们知道。”
墙壁没再震动,炉火也恢复正常,但门还是打不开,过了一会Sam放弃去拉它。大家都没出声,他们紧张的屏着呼吸四处张望。建筑物里的木头发出静静的噪音,Sam能听见前厅那边传来的喧哗声,除此之外很安静。桌上的蜡烛光线昏暗,窗户外的夜色灰沉、寂静而安定。
寂静而安定,Sam眨眨眼,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雪停了,”他打破了房中的沉默说。
他们都望向窗外。
“终于停了,”Ari咕哝道。
“而且天也开始亮了。”Keith说。
Brooke问Sam,“现在怎么办?它走了?”
Sam伸手试试开门,“还没有,”他说,“它还在这里,是的,”他继续说,转头看向Dean,“门没锁,但还是打不开。”
“为什么?”Melanie问,“它干什么了?把我们囚禁起来?我们该怎么——”
“嗨,”Dean打断她,“冷静点,鬼魂都是爱发脾气的婊子,刚才只不过是它发脾气而已。”
“可她说对了,”Brooke说,“如果我们都没法出门,我们能做什么?”
“等,”Sam回答她,“我不认为这个鬼能这样多久。”
“装弹,”Dean说,“Mel,帮我一把,把那些枪拿到这来,还有地板上的那个袋子。”她却直愣愣的看着他,Dean微微一笑接着说,“请你?”
停了几秒钟,Melanie才走到床边拿枪,“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向鬼魂开枪,”她翻了个白眼说,“它们已经死了,你知道吧。”
“真的不知道呢,见鬼,你什么都懂。”Dean接过她递来的枪,开始装弹,他根本不需要看手已经自动自发的开始动起来了。他抬头看着Sam说,“那么,那没用啰。”
“多谢了,明知故问船长。”Sam离开门前走到壁炉处,拨火棍在双手交替摆动,“我们现在又回到起点了。”
“不一定,你的小冒险至少让我们知道了些事情。”
“对,”Sam短促的笑了笑,“这鬼地方就是个杀人旅店,唯一能合理解释那些我之前看到的鬼魂,应该就是那些都是最初被杀死的人。”
“全部?”Brooke问,她的声音低沉而恍惚。
Sam看了看她才领悟到她问的是什么,他摇摇头轻柔说,“我不知道,我没看到Pepper,也没看到Kaufman夫妇,就这点来说,我希望我们知道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我们只需要知道它的规律,”Dean说,“这可能——”
毫无预兆的门被猛的推开,门砰得撞到了墙上。
Sam转过脸,走廊对面的门也开着,David正张口结舌的望着他。
走廊的房门间有一道影子一晃而过,一股冷风吹进房间,吹灭了几支蜡烛。Sam举着拨火棍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盐线前。
空气再度轻微闪动,Sam几乎没觉察到。
David悄声说,“你看见那个了?”
Sam点点头。
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出现在走廊,Sam看到David的瞪大双眼惊讶的张开嘴,他把拨火棍举得更高,准备在她转身的时候挥过去。
当她转回身,Sam放下了武器,“Anna,”他说。
她轻轻点头,黑色的卷头上下轻轻动了动,Sam发誓他听到她衣物发出的沙沙声,她看着苍白而憔悴,黑眼圈非常明显,就快被高高的领口窒息的样子。在褐色的衣服和珍珠纽扣上的暗灰色的吊坠依然挂在她的颈项上,她伸手触摸它,手指按在胸口。空气变得更加寒冷,好像她正把所有的温暖都从房间中抽离,这会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他。
“她……想干嘛?”David终于开口。
Sam深呼吸,问问应该不会怎样,“Anna,你想要什么?”
她开口说可声音微弱如同呼吸。
“我听不到。”
她又试了一次,张嘴做出一个字的口型。
“救你?”Sam猜着说,期待的震动贯穿了他,“你需要帮忙?”
她缓缓点头,很慢,她的手伸向自己的喉咙手指按在喉咙底部,雪白的指间浸透了鲜血,她再说了一次,“救我。”
“为什么?”Sam强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为什么你需要我的帮助?”
她没有回答,她转过头把走廊的上下左右都看一遍,Sam犹豫了一下,跨过盐线,他听见Dean嘶声说,“Sam,不要,”但他没有理会他,然后探出身体看Anna在看什么。
它们都在走廊,它们都处于很不稳定的仿如胶片电影画面闪过般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其中几个。他看到Nate还有那个握着念珠的女人,一个大声咳嗽拄着拐杖的老人,然后仿佛被什么东西拉进墙壁再度消失。
那游魂的轻语穿过走廊,环绕着了每一个鬼魂,然后它们全都消失了。在它们消失前,在它们的脸上Sam看到了顺从、悲伤、哀求,除了Anna。
他迅速退回进盐线中,并举起拨火棍。
“你被它困在这,”他肯定的说,“你们都被它困在这。”
“救我,”Anna再度开口,她喉咙处的血流得更急了,血迹在她的衣服前襟扩散开来。
“我该怎么做?”
但她没看他,她盯着他背后的房间里,他即使无需转身也知道她在看的是谁。
“救我。”
Sam回头,Dean 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Anna。
“怎么救?”Sam又急切的问了一次,“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了,却看见她的视线从Dean的身上收回,看向他的眼睛。
“我们知道。”她说完之后就消失了。
Sam谨慎的探出身,左右都仔细看了一遍,对面门的David也跟他一样。走廊空荡荡的,他转过身看着大家。
Melanie皱着眉看Dean,“她为什么会跟你说话?”
Dean低头看着手上的枪,“我怎么会知道?”他 粗声说。
“Dean——”Sam开口。
“我不知道,”Dean依然低着头,坚持说,“你也听到的,她不是什么都没解释吗,刚才你什么意思,他们都是被困在这的?”
Sam迟疑了一下才说,“那个——我觉得那跟你有——”
“别傻了,”Dean吼道,“你才是那个头罩光环跟鬼交朋友的人。”
“Dean,我曾被它俯身过,记得吗?可就在你出现在走廊那刻,我非常确实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可能是它曾——”
Dean没抬头,Sam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Brooke追问道。
Sam咬住嘴唇环顾四周,Melanie望着Dean一脸期待他答案的样子,而Brooke、Keith和Ari都好奇又不耐烦的看着Sam。
Dean一副愿意拿全世界来换Sam的答案的表情看着他。
狗屎,Sam叹着气手不停的把玩拨火棍边思考。
他很快决定,“大家听着,那鬼魂明显对Dean很在意——这就意味着这间房间会不太平,所以如果大家现在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样会比较安全些。”
“Sam,你在说什么呢?这间房不安全吗?”Brooke说。
“有可能,因为——”他走到门边又看了看走廊,还是空荡荡的,他没感到那个鬼魂出现时的那种冰冷彻骨的寒意,“我知道目前的情况,大家现在还是去别的房间比较安全。”他诚恳的转头看着他们说,“相信我,好吗?”
Melanie在Dean让Sam给了她一把拨火棍后离开了,然后Brooke看着Sam好像如果他不解释清楚她不肯罢休似的。但最终他们都快速而安全的离开了。Sam告诉他们关好门静候,之后他关上门走回床边。
“Sam,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Dean疲倦地抬头看着Sam问,他的短枪就放在腿边。“你最好跟我说明白,别只是把别人都弄走然后敷衍我那些我早知道的。”
“事实上,都有,”Sam承认,“当我被附身的时候——”
“视野相当清晰对吧。”
“Dean,那成为恶灵或别的什么怪物的Horace Baxter,它……似乎有点怕你。”
Dean嗤之以鼻,“没错,当然,怕到以至于把我头向地下的狠拖了一阵子。”
“至少它没附到你身上,”Sam说,“你没怀疑过?”
“没。”
Sam叹口气,“Dean,别这样,也许它只是害怕而已,当你进入走廊是,它还……我不知道怎么说,它被迷住了,就像它们一点也没料到是你,你令它分心了,那会他几乎失去对我的控制,而且不只是那游魂,其他的鬼魂中有个祈祷着的女人——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着谱,但真的是因为你的关系。先前Anna看的人也是你,还有……”Sam停住,他坐到床边,直视Dean倔强的视线,“我能想到的就是你身上肯定有什么——鬼魂注意的东西。”
“见鬼,Sam,它已经不在了!”Dean一拳捶向椅子扶手,“那该死的恶魔离开了,你他妈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的话你他妈的早就死了,这里的孩子也——”他全身僵直愤怒喊道,视线转向窗外。
“我知道,”Sam很快说,“但如果它还留着一些残余的影响呢?那些鬼魂能感觉到的东西。”
“它没对我怎样,那不是它运作的——”
“Dean,它有,它做了,我知道,它弄惨你了——”
“闭嘴,Sam。”
“——那很显然,你当时失去神志了,你在大伙面前跳来跳去——你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Dean?你何曾被女孩子吓破胆?还有那晚我们在房外,你上楼时你说过的话?靠感觉猎魔?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鬼魂显然注意了,也许——”Sam挥舞着双手,不知如何表达,“或许是恶魔留下信号还是记号,一些也许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的东西;或者其他被附身过的人都这样。”
静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Sam等待着。
Dean眼神停留在窗外,终于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也许有,也许没,”Sam答道,“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何曾跟我们驱魔过的人保持联系了?”
“我不确定,”Dean承认,“而且,就算你没错——我不是说你是对的——我们眼前有更眼中的问题。”
“Dean——”
“你认为他们被困住了?”
好极了,换话题。“对,我当时鬼魂们表现的样子;当老Horace不动时他们也没法动弹似的,他们看上去一直在等着他的指令似的。”他叹口气仰头靠在自己手上。“该死,真希望我们手头有机器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迟到十二小时的懊恼,伙计。”
“我们忙得脚不沾地,好吧。”
“你跟其中一个谈过。”
“不算是,没错,他说了些怪怪的东西。”Sam皱着眉,回想那段对话,“一些很随意的事情,笼子里的老鼠还有牵线木偶什么的,还有带他们走的魔笛手,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想留在这。”
Dean抓着头,然后严肃的看着Sam问,“那个老鼠王;”
“什么?”
“把那绘图本给我,”他指向床上的那堆纸。
Sam收拢那堆纸递给Dean,他接过去翻看,“怎么了?”
“天啊,Sam,你难到什么都没回想起来?”
“如果你能好心告诉我,我到底应该回想什么的话?”
“那是作弊。记得Claudette Lynne Devereaux小姐?乔治亚州,奥古斯塔。”
Sam惊讶的眨着眼睛,“不太记得了,我那时才多大?八岁?”
“记得她的管家吗?”Dean边问边翻着那些图,“Lilah,会做全世界最棒的玉米面包,真的。而且她还老讲那些吓人的故事,连老爸都会觉得不安的故事,那些关于沼泽地里的‘超自然生物’。”
“Dean,怎么回事——”
Dean向Sam挥着其中的一张图说,“鼠王。”
那是Ethan Warrington的一张绘画,一堆老鼠眼睛无神小爪子、尾巴和身体都挤在一起的那张。
一下子Sam记起来了,他记得坐在Lilah厨房外走廊的炎夏夜晚,听Lilah缓慢、深沉的南方声音和她摇椅的咯吱声。他也记得没次他回到位于种植园的房所后,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听着传来的每一次抓挠声,他肯定那是从屋子地板下的巨型、可怖的老鼠发出的。
“好吧,”Sam慢慢说,“Ethan Warrington画了,那又怎——哦。”
Dean微笑,“没错,终究老Ethan很清楚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是这么回事?”Sam问,“先是从一个或两个鬼魂开始,如果Horace和Anna是同时死的——”
“——而他又抓了其他组合在一起,”Dean接着他 说,“他们还是各自独立的,但他们混杂成了一个大团体。那就是阴影的由来,那就是为什么它能分裂开,就如你说的那样。Horace Baxter 起了这个头,他控制着他们。”
“但控制得并不完全,”Sam说,“不然,那影子就不会分开,我们就不可能看到他们各自的样子。我们就不可能进Ethan的房间,我也不会和Nate谈话。而Anna——她也无法向我们求救。”
Dean沉思了一会,“没错,也许他没法同时控制他们所有,又或者溶了那条项链确实达成了什么事情,而且Anna之所以能向我们发出求救就是因为那玩意被毁了,她不再和Horace绑在一起。”
Sam想着走廊中突现而又消失的另外一个鬼魂,“有可能,”他说,“他也许失去了控制,她确实说了他们知道怎么做,可我不明白——如果他们能挣脱他,那他们怎么还不做?”
Dean翻了个白眼给他,“这不可能那么简单,不因为他们中有一个能跟咱们沟通就意味着——”他的声音停住,“你记不记得——”
“记不记得什么?”
Dean做了个如果不是Sam太了解他,几乎会以为那是腼腆的表情——说,“那个,就是,杰里科的白衣女人。”
“哦,”Sam从没这么纠结,“记得。”
“想想,”Dean说的很快,“她们俩的孩子都在那地方徘徊,可是他们没法向他们亲爱的妈咪复仇直到某个混蛋直接把车子冲进他们的房子里。”
“车子连道刮痕都没有,”Sam翻了个白眼说。
“它身上被刮了五道,”Dean吼道,“还弄坏了其中一个车前灯。不管怎么说,重点是,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安排让妈咪和宝贝能同时出现就好,剩下的,孩子们会搞定。也许,这些鬼魂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Sam感到剧烈的担忧,“我不肯定,Dean,什么样的机会?”
“陷阱,盐能困住鬼魂。”
“就算这行得通——当然不可能——我们怎么把那影魔弄进陷阱去?”
Dean痞痞的笑,“诱饵。”
Sam瞪着他,“不,不,不,不行,你疯了?”
“嗨,伙计,是你说过他入迷且发疯了的,不管那恶魔对我做过什么,让我让它发挥它的余热。”
Sam站起来把手里的之丢到床上,“你他妈的发什么疯?你忘了那该死的东西曾要干掉你?你忘了你还拖着条断腿?”
“啊,操,”Dean怒气冲冲,“我还以为只是抽经而已,多谢你提醒我这个,Sam——”
“不行,没门。我们才”Sam愤怒的走来走去,控制自己别大吼大叫,他拿起绷带收拾的的手指,“它今晚已经几乎成功杀了你了,这是最蠢的——”
“它痛宰了我,”Dean纠正他,“如果它真的想杀我,它完全可以直接掐住我喉咙就完事了。”
Sam用一声怒吼表达反对,他本要骂些什么的,“上帝,Dean,真是太乐观了。”
“那你有什么完美计划?”
“我们怎么肯定陷阱一定有用?”
“好吧,”Dean耸耸肩,把Ethan的绘本丢到一边,“随便什么计划都行?因为我得说,Sammy,我可不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这有十五个人被困在这呢,可没人能在不被附身或被飞来的玻璃割开的情况下走到大厅那。”
“我知道,”Sam说,“我知道我们得做点什么。”
“还得尽快。”
Sam走到窗前从其中一个窗格探出身,离天亮还要一阵子,但外面已经开始有一点亮光了,暴风雪看起来似乎在离开,“也许它在白天的时候会比较弱,”他说。
“你真的信那个?”
“不,”他叹息,“好吧,陷阱是吧。”
“陷阱,”Dean说,“我们还剩多少盐?”
“很多,”Sam说,“不够去布置另外一个房间,但这间足够了,然后呢,当困住它后?”
“给其他的鬼魂机会发动政变。”
“他们是鬼魂,Dean,不是海盗。要是他们不合作怎么办?要是Horace的控制还是很强?”
“这样啊,他们还是被困住了,我们就有时间再想其他了。”
“猜得到,”Sam勉强说,“但诱饵不行,不是你也不会是任何人。”
“好吧好吧,我们就请老Horace自己走进盐圈让他的老鼠啃光他,他肯定会同意的。”
“那我来当诱饵,”Sam说,“等它走近的时候我能跑出盐圈。”
“要是它又附身你怎么办?上次可顺利的很。”
Sam耸肩,“那至少你有个被附身的家伙困在盐圈中。”
“被一个有干掉自己的习惯的鬼魂附身?”
“那我不带武器,还有玻璃。”
“没门,我来,居目前我们所知,我最有可能把那混球拖进盐圈而不是被附身的那个,而且我能出去。”
Sam前额抵着窗格,“怎么出去?你没法动。”
“没错,如果我发生什么事,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它真的附在我身上,我也没法跑太远,Sam,我们需要虫子把这该死的东西引诱进来,而你自己也说过我是条美味的虫子。”
“我懒得理你这套无厘头的钓鱼隐喻。”Sam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这没法行得通,这是有史以来我们有过的最糟糕的计划。”
“别这么说,”Dean摇头说,“也许,还不是最糟的。”
“如果一切不如计划发展怎么办?如果——”
“嗨,那就是我拥有你的原因。”
。。。。。。。。。。
Sam清理陷阱只留下一张椅子和一把拨火棍,Dean在整个过程都注视着他并等待着。新的盐线只在黄色房间的门口留下一个小小的开口,整个地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他把残余的门板卸了下来,走廊对面的房间,他们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一定能行,Dean知道,如果Sam能在影魔进入的时候就快速的合拢上盐线,就不会给鬼魂留下任何机会。
Sam反复的检验。
“这不真的是在画一个圆形,”Dean在另一张椅子上挣扎着说,Sam赶紧站起来扶住他,“更像是不规则的圆。”当Sam盯着他时他笑着说,“我是说,你做的棒极了,Sammy,我见过的最好的恶魔陷阱。”
“Bite me。”
“除了‘捉鬼敢死队’中他们用的那个小盒子,酷呆了。”
“Dean,我不觉得——”
Dean叹息,“别想了,Sam,这是我们的工作。”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他们目前最好的计划。也许睡个几小时,休息够了他们能想出更好的方案,但他们没时间了。鬼魂们自从Anna消失后就很安静,而这个事实并不能令Dean放心,相反他更加忧虑了。他有种感觉鬼魂在等着什么,等着一个时机,即使这正是他要提供给它们的,但也并不能让他觉得轻松。
Sam扶他进入那个不算圆形的盐圈,帮他坐在边缘的椅子上。Dean坐在边缘,期望如果需要的话自己能尽快的盐圈。Sam递给他拨火棍后退了回去,看着Dean仿佛希望Dean马上会改变主意。考虑到他是如此的疲倦他的身体连站起来都那么困难,Dean得承认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Dean挥了挥拨火棍,“准备好了。”
Sam犹豫了一下,“你真的——”
“是,看在上帝的份上,Sam,我们赶紧结束这个吧。”
“我还是觉得应该我来——”
Dean只是瞪着他,他瞪回Dean,下颌顽固的紧绷。
“好吧,”Sam突然转身,一手拿着短枪一手拿着盐罐。他在黄色房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Dean,“这毫无胜算。”
他用鞋子把盐圈踢了一个开口,然后把短枪夹在臂下,蹲下用手把盐拨开。然后他站起来向走廊探身看了看两边,快速走进对方的房间。他转身看着Dean,房中其他的人都紧贴在他身后。
Dean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动物,那个动物园走失老虎而他是那个担着责任当诱饵把老虎捉回来的蠢货。
过了几分钟。
“它还没来?”Sam探身问,“快天亮了——”
“它会来的,”Dean对他说。他在扶手上换了个姿势,努力不去想他的腿有多痛,等会他怎么动,深呼吸一口,他抬头向天花板喊道,“嗨,Horace!我在这等着你呢,你这个蠢蛋!”
隔得这么远,Dean都几乎能看见Sam在翻白眼,“我可不认为这能激怒它——”
一阵刺骨的冷风穿过走廊,墙壁在震动。
“——做任何事,”Sam完成他的句子。他再次探身出走廊。
“Sam,别,”Dean说。“回去待着,直到它进来。”
空气变得更加寒冷,墙壁不堪重负般在呻吟,窗户嘎嘎作响,走廊中响起缓慢、沉重、股则的脚步声。
“来了,”Dean喃喃道,“快进来吧,变态。”
那道阴影来到了门前,它的脚步奇异但平稳,就像它在拖动着身后什么沉重的东西似的。它在Sam和其他人面前停了下来,对着那道盐线怒吼。
Sam举起他的枪,而Dean尖锐的喊道,“等等,不要。”
每次那道影子试图接近盐线的时候它的四肢就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Dean调整了一下手中的拨火棍,扬声喊,“嗨,就是你,我在这呢。”
那影子慢慢的转向他,它模糊的面孔上那对眼睛开始变得苍白明亮。
Dean直盯着它,“没错,过来啊。”
影子缓慢往前行,穿过走廊来到黄色房前。它迟疑了一下当它经过那道盐线时,可它并没有停住,发光的双眼也不曾离开Dean。Dean再次感觉到早先感到那种怪异、别扭的感觉,就像是它在他大脑里用力戳他似的,但他一动不动。
直到它已经走到盐圈的中央,Dean喊道,“就是现在!”
Sam跳出来迅速的合拢上了那道盐线。影魔在试图攻击他的时候被那道盐线围起来看不见的墙壁狠摔了回去。
“Dean,快离开那!”Sam喊道,边举起短枪对准影魔。
Dean双手用力向下试图把自己推起来,冲着转向他的影魔挥动手中的拨火棍,它只是稍微的停了一下,但没有退开。Dean过了先是感觉到手下的椅子晃了晃然后才想起了自己离开它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椅子翻到而当他试图用自己的左腿支撑的时候摔了下去。他突然被背朝下的推倒在地板,后脑勺撞在木板上,使他一下子几乎无法呼吸。
影魔的脸距他只有几英寸,他能感觉那刺痛的冰冷环绕着他,喉咙在他努力吸气的时候刺痛不已。
但它并非只有一张面孔,它有许多张,许多,交叠在一起,眼睛相溶。
不知从哪传来Sam的喊叫,Dean努力呼吸回答,“等等,别——再等等。”
影魔在狂怒,当他看着它不断的变幻,他还是能感觉到它在推挤他的大脑,先是迟疑而不确定,然后那种触动渐渐更为明确和痛苦,好像他的双眼之后有一道尖锐的冰在刺着他。Dean闭上眼睛试着举起拨火棍,但他的手臂被什么牢牢的钉在地板上。
这种时候他还能听到Sam的呼喊——然后他睁开眼睛。
Anna就站在影魔前,她的手还是压在喉咙上,她愤怒的低头看着影迷,影魔打了个冷颤,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突然间,一位穿着罩袍的老人站在Anna身边,拄着拐杖紧用和Anna一摸一样的愤恨眼神盯着影魔,影魔再度震了震,这时又一个鬼魂出现了,那个捏着念珠念念有词的女人。
Dean想着,天杀的,这还真的有用。
影魔看起来终于意识到不对头了。影魔摇晃着离开Dean,他大脑中的疼痛消失了。它举起长长的手臂把Anna他们推开,抓住那个手持念珠的女人,她开始再次融进它的身体,痛苦的祈祷声越来越高。
狗屎,还不行,得再加把劲——
“Sam,开枪打它!”
Sam毫不迟疑的开了火,Dean感到脸上手臂上被散发的盐弹击中的地方一阵疼痛,射的很准;影魔松开了那女人,身上冒出了火花。它几乎立刻就恢复原状,但还是有一些逃逸出来化成另外的鬼魂。
它的控制力肯定变低了,其他的鬼魂逃逸得很轻松,挤满了盐圈,愤怒的徘徊着,咕哝着,怒视着逐渐缩小的影子。每当更多的鬼魂出现的时候,Dean身边的空气就变得更为寒冷,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在颤抖了。
这么多,他想,抬头看着那些围着他和影魔的鬼魂。
而且每个都这么恼火的样子。
又一个鬼魂挣脱了出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Dean惊讶的眨眨眼。
影子消失了,取代的是一个驼背胡须花白的男人,他困惑的皱眉看着周遭,想要退开,可那些鬼魂围着他,苍白的手抓着他,发出含糊的声音。他们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粗糙的衣服和四肢,他开始尖叫,这只让他们更加努力的挤向他而已,他们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愤怒,而他的尖叫响彻云霄。
然后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和一晃而过的冰寒,Dean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们全都消失了。
Sam立刻冲到他身边,“Dean,你没事吧?你没——”
“我没事,”他咳嗽着说,肺部还是难受的很,他推开Sam,“我很好。”
“真的见效了,伙计,他们消失了。”
“我看见了。”感觉真怪,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念头,他非常肯定,整个房间现在感觉不一样了,他敢打赌现在整个旅店都不一样了。Dean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说,“所以说,这计划也不是那么蠢对吧?”
Sam大笑,“随便你,这还是个有史以来最蠢的计划,来,我帮你站起来。”
“不用,”Dean摇摇手,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至少比移动他,让他的腿该死的痛的要命比起来——“我在这挺好的。”
。。。。。。。。。。。
Sam走出黄色房间后很快关上了门。走廊很冷;他能感觉到从Kaufman夫妇房间破碎窗户灌进来的冷风。当他经过钢琴间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透过长窗,Sam看见太阳升起,在明净的蓝天下,冰雪发出刺目的光芒,钢琴紧闭沉寂。
Sam站了一会,然耸了耸肩,穿过大厅来到餐厅。Brooke和David已经坐在那了,热气腾腾的咖啡就摆在面前。
Brooke在Sam走进来的时候抬起头,“Dean怎么样了?”
“睡着了,”Sam回答,深了个懒腰拉把椅子坐了下来,揉揉脸,手肘撑着桌子,“Rick说铲雪车很快就到。”
当然警长也会跟着一起来。电力和电话在早晨稍晚的时候恢复了,他们打扫除了Kaufman的房间外的所有房间,并达成一致的说辞,虽不可信,但至少能让警察忙上一会。
至少能为在我和Dean离开这鬼地方争取足够的时间,Sam想,又满上满怀内疚。他以前从未想过那些在他们能身后面对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人们。
“太好了。”Brooke双手捂着杯子打着颤说,“我随时能走。”
“上帝,好极了。”David点头。他转头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一会,然后皱眉看着Sam,“这对你来说——很平常吗?”
Sam哈哈笑,“不,当然,我想是的,你还是觉得我是疯子?”
David尖笑说,“这个,是的,但理由完全不同了。你一直都在干这个吗?”
“至少我记忆中是这样,”Sam说,他静候那种熟悉的嘲弄和挫折带来的刺痛,脑海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并非由我选择!
David摇着头,“至少现在我理解你为什么从不说你的家庭了,‘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恐怖电影’真的没法在新生交流会上说。”
“家族事业,”Sam耸耸肩说,“也不是那么糟。”
“幸好不是我。”
他们静默了一会,然后Brooke说,“我很幸运我给你打了电话,Sam。我们现在知道Pepper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真的很重要。我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你没在这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我只希望我们……”Sam的声音低不可闻,他还能看见Kaufman夫人的样子,她手中的玻璃还有皮肤上的鲜血,他也还能感觉到那个散发狂烈冰寒的幽灵在他的身体里。“我们尽力而为。”
“你救了我们的命,”Brooke说,“而你们两个都为此受伤了。”
“我们会没事的,”Sam说,按了按手指上的绷带,他强迫自己微笑着说,“好吧,除了我可能得整几个月听Dean唠叨个不休没法动弹这回事。”
“你们要去哪?”David问道,“有计划了吗?”
“还没,我们得修养一阵子,之后的事,还不知道。”
“六月怎么样?”
“六月?”Sam不解,他甚至不知道往后几天会去哪,更别提往后几个月了,“六月怎么了?”
Brooke和David交换了个眼神,“我们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有你哥哥。”
“哦。”Sam惊讶的来回看着他俩,“我,我是说,我不知道能不能——”
“考虑一下,”Brooke柔和的说,抚了抚Sam的手臂,“很高兴能见到你,Sam,我们不想再失去你的消息。”
“我——当然。”Sam尴尬的低头看着桌子,“跟我说说时间和地点,我尽量,尽量参加。”
“太好了,”Brooke微笑的说,“我们发誓会在一个没有鬼魂的地方。”
“这样,既然你发誓了,”Sam笑着抬起头,“我还怎么拒绝这样的邀请?”
“看那,”David指着餐厅尽头的地方,穿过停车场,在树林的边缘,一辆铲雪车出现了,车顶闪着的橙色灯光,“救兵来了。”
Sam靠回样子伸了伸腰说,“是啊,他们来了。”


他们向南而去,远离冰雪。
Sam把车停在阿尔布开克外的一家旅店处,一间几乎一半字母都烂掉而只有寥寥几辆车的破败停车场,房间热烘烘的充满香烟的臭味,盯了几分钟装饰着蓝绿和橙黄相间土狼剪影的墙壁后,Sam终于放弃,让Dean自己摆弄颗粒状的电视频道,跑出去找他们的晚餐。

外面清冷的空气透着沙漠和废气的味道,傍晚的声音混杂着洲际公路上传来各种响动,他走了几条街才在一间车库和当铺之间找到一家外带的中餐馆,窗户上印着大肚弥洛佛混合着带刺的巨人柱仙人掌,空荡荡的餐馆里只有柜台后座着的一个干瘪的老妇人,她怀疑的打量着Sam缠着绷带的手,一句英文也不会,但她却对他的手指指着的食物心领神会,然后急匆匆的推开摆动门走进厨房,嘴里喊着中文西班牙文混合的话。
Sam在门边涂着红漆的椅子上坐下,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手掌和前臂的伤痕痒呼呼的,胸口的淤青在行动的时候阵阵发疼,他从未想过他会为Dean无法行动自如感到高兴,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冬眠上一个星期。
他们去戈兰比医院就诊的时候顺带和警察聊了会——的时候Sam一边装傻心里一面不断感谢上帝没人问起车子的事情——然后他们离开那,公路虽然铲过但仍结着冰霜,Sam很确定警察一点也不相信他们编的那套故事,但同时他也很确定他们会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才会发现Kaufman的尸体,如果他们有那个能耐的话。
等那个老妇人终于从厨房中出来时他已经快睡着了,她手里拿着给他的一个大褐色纸袋,细心的数了数他给的现金,然后不耐烦地跟他挥手道别,Sam慢慢向旅馆往回走,感觉力气随着每一步逐渐消竭,旅馆外面寥寥停着几辆车,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见那个坐在柜台后的男人吸着烟盯着晚间新闻。
Sam推开门,“中餐,”他举起手里的纸袋,然后锁上门,“饿了吗?”
“好啊。”Dean手里还是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挑换频道,不过他的拐杖在Sam离开房间前是靠在墙边而现在却放在床上,他身边还有一份打开的报纸。
Sam把食物拿出来摆上,“你还不能走动,”他说,口气比他意图的要严厉得多,而Dean瞪着他,Sam微笑着辩解,一边把一个纸盒的食物递给他。
报纸上的新闻标题吸引住他。
拉斯韦加斯被绑架的受害人在昏迷中死亡。
Sam的心脏几乎停滞,呼吸卡在他的喉中,迅速的瞥了Dean一眼,他放下食物,拿起报纸,在另一张床边坐下。
报纸上没有多少详情,没有线索或新的嫌疑人,警察和医生也一无所获,那个女孩再也不会醒来,他们将举行追思会。
Dean,” Sam合上报纸放到一边,他放低声线,低得像在说悄悄话,“我们对那件事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Dean轻轻的耸了一下肩,“无论如何,确实是。”
“你当时的确是无能为力。”Sam往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沉默的期望Dean能看过来,“你没法阻止它发生,没法阻止它跳到你身上,没法阻止它去做它要做的事情。”
Dean摆弄着遥控器,食指在各个按键间转来转去,没有回应他。
“它们对待人类就象一件工具,” Sam继续说,“他们完全被控制,你对此一清二楚,Dean,没人能摆脱附身。”
“老爸摆脱过。”
过了一会Dean轻声说,Sam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句话让他觉得一股冷冰冰的东西在他的腹中结成块。
“他做到了,”Dean眉头皱得更紧,“如果他没有我们早就死了。”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Dean声音中满是怒火,看着似乎想要跳将起来的样子,但最后只是挫折的坐了下去,“怎么可能不一样?只因为这个从灵魂撕裂我的怪物是随机丛外面劫回一个活泼女孩吸走她的生命吗?两者并没什么不同,它要的相同的东西,它们要的都一样,伤害人类,造成苦痛,就因为对它们来说是那么该死的享受,它喜欢去恐吓、伤害那些女孩,从中取乐,因为那就是它喜欢的事,那就是他取乐的方式。”
Dean,别——”
原以为Dean还会继续说下去,但他只是以拳头击打一下床垫然后仰倒下去闭上眼睛。
Dean,我不能——”
“没关系,Sammy。”他的眼下有着明显的青痕,脸颊苍白的肤色凸现出雀斑来,他的情绪从愤怒到窘迫转变的如此之快,Sam几乎来不及抓住之间的过程,“就——别担心,见鬼的止痛药。”
Sam叹口气摇摇头,走进浴室,他发现医疗箱跟最后一次看到的一样锁着,处方瓶依然躺在底部,他倒出几粒,又接了一杯水,然后回到Dean的床边。
“你今天整天都没吃药,”他说,试着表现的像在证明而不是担忧,当Dean张嘴要反驳的时候,他举起手,“别跟我来那套要省着给我们应急的废话,你现在就需要它,所以别再像个顽固的混蛋似的,赶紧吃了这该死的药。”
他把药放到Dean的手上,然后把塑胶杯塞到另一只手里,晃动着溅出来的水弄湿了他们俩的手。
Dean瞪着他吞下了药,然后把被子塞回去给他,“满意了,护士?”
“那不是你。”
Dean局促不安的低下头。
“你不能——”
“我本该能的。”
“我们没法救所有的人,Dean。” Sam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手抓着头发,“对于我们这个天杀的案子,有一件事我很确定,那就是我们寡不敌众;有时候我们也以多欺少,有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到两方抵消(平衡)。”
Dean看着Sam扬起他的眉毛,“几时开始你变成费尔医生的新学徒了?”(Dr. Phil's是一种心理测试软件,被很多公司采用考察员工个性)
Dean,我是认真的。”Sam坚持道,“那些女孩死了,但我们在科罗拉多救了另外一些人,用你那条断腿四处蹦,还有那个蹩脚的计划,Alvarezes、客人们、我的朋友——他们也许会死如果不是我们的话,或者那个幽灵没有想过那些——跟你有关的不管是什么的东西。”
一开始Dean什么也没表示,然后他微笑,笑了一声摇摇头,“天啊,那可真是个蹩脚透顶的计划,我们当时在想什么?”
Sam满脸微笑的站起来走回他的床,“我不知道,给,”他将一盒面条递给Dean,“你得吃点东西,不然那药的副作用会整得你怪怪的。”
“如果你还继续这么像个护士似的唠叨的话你得给自己弄顶小帽子。”Dean还是接过食物吃起来。
Sam看着他,疑惑他是否得多说点什么,但他决定保持沉默,也不要冒着被否认的风险去继续过于感情外露的行为。他拿过遥控器坐在床上,随意瞄着转换的频道,新闻、天气预报、橄榄球、新闻、情景喜剧,他放下遥控器停在一部依稀熟悉的电影上,拿过自己的那份食物,他的视线穿过电视屏幕,透过百叶窗外那逐渐消失的夜色,他们可以往东边走,德克萨斯的方向,他们知道那里边界处有几个地方温暖而安全,对休养很有好处,可以远离尘嚣几个星期。
“呃,Sam?”
他瞧着Dean正指着电视,屏幕上Jack Nicholson(演员)那张笑嘻嘻的脸,“这里是Jo——”
他摸索到遥控器用力戳下去转换频道,遥控器上的塑胶都快被他捅破了。

3 comments:

  1. 呃,Jory,妳的第十章消失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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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哦,不是消失,而是还没有翻,^^,正在挣扎要不要翻完(都已经到这里了,旁边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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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ooooooooo!!!!
    完結了完結了,幫妳灑花!‧★,:*:‧\( ̄▽ ̄)/‧:*‧°★*
    接著要換「Bone Key」,把它收尾?還是要再譯其它中短篇文?
    妳放在隨緣上的「The Club」譯文瞬間抹掉我內心中對妳端正如教會女青年的好形象了啦。XDDD(邊掉飯粒邊噴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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