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5, 2010

【SPN】【翻译】他人之血

Someone else’s blood

By: sevenfists

http://sevenfists.livejournal.com/45347.html

念念:这位作者现在好像不写了,网站都没有更新的消息。问题是我很喜欢她啊,每篇都很好看,都是那种看着会笑呵呵的文字。所以,很希望她写下去。

当然,第一次是意外。

那不是Dean的错。那女孩火辣得要命——奶子几乎跳出了她的低胸衣,涂得亮晶晶的粉红色嘴唇嘟着,上下打量Dean——可见鬼的她肯定还不到18岁,Dean可不想犯法。他试着让自己的眼神放哪都好,就是别去注意她鲜红的花边胸罩。

“你要一间住一晚?”那女孩咕哝着,舔了舔嘴唇。

Dean瞥了一眼窗外的停车场,Sam坐在汽车前座研究老爸的日记。“不是,”他说,那女孩倾身向前靠着柜台,Dean往后退了一步,幸运的话,她一定有个当警察的哥哥,Dean可以想象更有意思的方式渡过他的夜晚,而不是被关在穷乡僻壤的牢房中。“不是,”他重复,“呃,我们有两个人,我,呃,我和男朋友,”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那女孩挑起了她两条眉毛。

“我是说,呃,”Dean说,太迟了,他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上帝,Sam一定会宰了我的。

除非他不知道,Dean该死的很有犯罪天份。

那女孩拉拉她的衣服,“你男朋友,”她不悦的说,从墙上取下房匙,“好吧,给你。”

“多谢,甜心,”Dean说,对她眨眨眼,刚好看见她怒视着他。真糟糕,真的——让她多长几年,他会很乐意就在这个柜台面上干她,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手指插进她湿答答的穴中。

他们会在城里待三天。Dean一直在担心那女孩会揭露他,但她只是冷冰冰的,一副能令男人阳痿的表情,Sam也一直没发现。

Dean不是故意再来一次的,Sam草他妈的古怪的很,他也许会打爆Dean的卵子,但有时候这样真的比较方便。Dean喜欢女人,不过不是所有的女人,而有些就是没法面对被拒绝。同性恋,另一方面,很见鬼的有效。

好吧,有时候Dean只是想显摆,就像在某个荒僻小镇的便利店店员睥睨他的时候——“我弟弟喜欢那些玩意,”Dean会这么说,抄过士力架(巧克力),邪恶开心的看着那混蛋的嘴唇卷起来。

而他终于遇到麻烦了,他太惯于这么说,让这都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对他来说只是另一种拒绝人的手段,或者搅合。他没担心过,他没想过Sam有天会发现。

他们在纽约的北部,调查关于两个少女神秘死亡的案子,图书馆里的小女生一直围着他叽喳不停,他都没法子做事情。平时这没什么,可是第一她真的很他妈的吵,第二她挂着一个hello kitty小包包,简直就跟闪耀的霓虹灯似的在宣扬“快逮捕Dean Winchester这强奸犯。”

“你弄错了,”她在Dean的手肘边晃荡,看着Dean用影印机。

“没,我没弄错,”他说。

“你这么做法一会出来的东西只会乱七八糟的,”她嚼着口香糖,“你得调整大小尺寸。”

Dean悄悄瞥了一眼她的上衣,她里面绝对绝对什么也没穿,他点了一下绿色的按键,然后看着里面的纸张整整齐齐的送出来,“我看着不错。”他拿起文件。

“是啊,可,嗯,”那女孩手指玩着她的马尾辫。

Dean觉得他的额角在抽搐,“那个,我男朋友在等我,”他说着从这个讨厌的影印女什么走开,走到正皱着眉看他的电笔的Sam的身边。他一只手放在Sam的颈背上然后瞥了那锁着眉头的女孩一眼,Dean偷笑,任务完成。

“别碰我,”Sam说。

“我受伤了,”Dean说(哈哈),坐在一张木椅并把它拖到Sam的桌边。

“哦,伤到感情了,”Sam咕哝到,咬着嘴唇继续敲键盘。

Dean建议,“我们可以来个持剑决斗,然后我痛宰你一顿。”

“听着很诱人,我想还是算了,”Sam把电笔转向Dean说,“看这,上面说那些女孩那晚在Sutter的宅邸。”

Dean眯着眼睛看屏幕,“那干嘛别的地方没说到这个?”

Sam耸肩,“我猜警察不认为这很重要,或者他们故意封锁这个消息,这是本地报纸,它没传到别的地方。”

“那咱们去看看那间宅邸。”Dean说。

他们开着车,已经是阴郁下着细雨的深秋了,那间宅邸就在城外的一座小山顶。这是Dean见过的最操蛋滑稽的东西——那房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主题公园,铁制的栏栅,还有那些腐烂的维多利亚装饰物。

“哦,耍我玩呢!”Dean说。

Sam走出车子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是间房子罢了。”

“老Sutter建这的时候一定是high过头了,”Dean咕哝,他跟着Sam踩上那些不稳的砖,刮着他们的靴子。

这地方里面空荡荡的,被木条封着,散发着霉味。Dean拿着EMF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没有硫磺、没有蓝光,连兔子都没一只。

“找到什么吗?”Sam走下楼梯问。

“什么都没有,浪费时间。”Dean说。

Sam耸了耸肩,“那咱们再调查调查。”

“我以为你已经做完了,你偷懒,Sammy?”

“没错,”Sam说。

“别逼我踢你屁股,”DeanEMF放回口袋,“走吧,我要吃午餐了。”

Sam在他们午餐的时候又再读那些文章,桌子上到处是报纸和影印资料,汉堡汁水滴得到处都是。

“我来看些,”Dean抓过一叠纸。

“别弄得都是油腻腻的。”Sam说。

他起先读的三条新闻没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是讲父母职责还有小镇价值的废话。第四条文章他刚读到感兴趣的那部分,一个动静引起他的注意。

图书馆的那女孩就站在他们桌边,抱着手臂,hello kitty还是紧贴在她肩膀上。

Dean咧开嘴,希望这看起来像是在微笑,“有什么事吗?”

“喜欢你的午餐吗?”她瞪着他问。

“喜欢,”Dean拿起叉子,塞给自己满满一口鸡肉沙律。“很好吃,对吧宝贝?”

“啊???”Sam继续读埋头读报纸新闻,连头都没有抬。

Dean朝那女孩微笑着说,“没法更幸福了。”

女孩哼了一声愤然离开,走进那道摇摆门消失在餐厅厨房里。

Dean翻了个白眼回神继续看他的新闻……尸体第二天在汉肖河被发现,Amanda Sutter,同样18岁,被警方拘留后释放——

“喔,看这,”Dean说,把报纸推到Sam那边。

“啊?是什么?”

“看起来那晚有三个女孩,不是两个,”Dean说,“警察已经审问过这个女孩了,不认为她有嫌疑,你要不要打赌她一定看见什么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Amanda Sutter,”Sam读着报纸,“好吧,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她。”

Dean去付钱,收费处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而且一点也不想和Dean有什么交集的样子,“总共12.41元,”她嚼着口香糖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哪可以找到Amanda Sutter?”Dean递给她一张二十块问道。

那女人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后耸耸肩,“我当然能,”她说,然后转过头喊道,“Amanda!”

Hello kitty女的脑袋从角落里伸出来,喊道,“干嘛?”

这种极度的恐惧和心跳停止是Dean自科罗拉多狼人事件后就没有过的,直到现在。

Hello kitty女的分割线

“我说过,我什么都没看见,”Amanda说,她手臂交叉在开襟绒线衫前,双腿前后摇晃。

Sam点点头诚恳的说,“好吧,那你感觉到什么没有?比如,一种存在,或者——”

“我不信那些鬼魂什么的胡说八道,” Amanda说。

Dean放弃了,他坐到人行道上,他的靴子顺着停车场的沥青划着。Amanda反正不会跟他们说什么,“我们在浪费时间,”他声称。

Sam很快看了他一眼,“他这么混我很抱歉,”他对Amanda说。

她挑起眉毛,“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对彼此很友善。”

Sam眨眨眼,“我,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Amanda看着他好像看个智障似的,“哦,我不晓得,也许因为你们——”

Dean站起来,朝Amanda尴尬的笑了笑,“好了,多谢你的时间,Amanda!”他抓住Sam的手肘并拖着他走向车子。

Dean,搞什么鬼?”Sam怒火冲天。

“闭嘴,”Dean回应。

“我说真的,Dean,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闭嘴,”DeanSam塞进车子。

“哦!Dean!”Sam叫着,头探出车框,“你干什么——”

“闭嘴,”Dean吼道,砰的拍了一记车顶,Sam终于、终于、终于闭嘴了。

在回旅店的路上他们都没说话,Sam死死的盯着路旁那些枯萎的植物看,Dean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

他们一回到房间Sam就跑进浴室,Dean听见水槽冲水的声音,他倒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Sam的脸就在他上方,Dean吓得手臂乱挥跌下了床。

“快五点了,”Sam说。

Dean皱着眉头,伸出手臂说,“拉我起来。”

“干嘛,你自己起不来?”Sam问,但他还是抓住Dean的手把他拉起来。

“谢谢你,”Dean说,“去吃点三文治,我等会给Amanda打电话,我们今晚去那间屋子。”

“我一点质疑的空间也没有?”

“没!”Dean说。

Sam耸肩道,“随便,我要吃火鸡。”

“随便你,”Dean去拿他的夹克。

他在车里给Amanda打电话,那会Sam正在7-11买三文治,“嗨,Amanda,是Tommy Robbins,”他说;

“你想干嘛?” Amanda说。

Dean咬牙说,“Jonas和我今晚要去那间房子,我们想要你一起。”

“听着,我知道你们两个非常兴奋于这捉鬼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今晚有约了,”Amanda说。

“好吧,那我们就去警察局告诉他们我们有关于你跟你朋友死有关的证据,”Dean说,希望她最好被他唬住。

她被唬住了,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没车子,你得来接我。”她说了个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Sam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进来,“你的三文治。”

“我觉得Amanda跟这个案子有关联。”

“呃,为什么?”Sam问,打开他的三文治保鲜纸。

Dean不耐烦的摇摇手,“那些女孩,死掉的那些,我觉得Amanda跟这个一定拖不了干系。”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Amanda SutterSutter宅邸,你看到之间的关联了吗?天才?”

“他们是一个姓,那又怎么样,”Sam说,他揭开面包疑心的瞅瞅里面,“你看这面包是不是发霉了?”

“别管面包,Sam,我正努力告诉你我们得注意这个女孩子。”

“嗯,”Sam挤了挤三文治包里的蛋黄酱,“你想要带着个平民进去一间疑似闹鬼的房子?”

Sam这么一说是蛮蠢的,Dean抓抓头,“是啊,没错。”

“所以你是说你疯了。”

“闭嘴,”Dean把他三文治的保鲜膜扯开,“我有种感觉,就这一次,别他妈的跟我争了。”

Sam耸肩,咬了一口三文治,“好吧。”

Dean眨眨眼,“你不准备争个不休?”

“我还蛮赞同你的,” Sam说。

“啊?”

他们天快黑的时候才接Amanda,她在她家下面的人行道上等他们能,Sam跟个绅士似的走出车子替她开车门。

“干的不错,唐璜” Dean说。

Sam翻了个白眼给他。

Amanda穿着一件又宽又大的外套,带着睡袋,还带了一袋子的食物,“我希望你们俩不是什么神经病之类的人,”她说。

Dean从镜子里瞄了她一眼,“或者是别的。”

“我有梅斯(防狼催泪剂),你最好什么都别想,”她打开一包糖果,问Sam,“你要吗?”

“呃,不用,谢谢。”Sam说。

房子里又黑又冷,DeanSam回车里拿些毯子出来,他们在也许曾经是餐厅的房间过夜,SamDean坐在地板上背靠墙壁,Amanda在他们对面,她的手电筒从她睡袋里透出红色的光。

她说,“那个,这很有意思,但我来这干嘛来着?”

“那晚你看见过什么,”Dean说,“你朋友被杀的时候。”

“没有,”Amanda说,但她在说谎。

Dean耸耸肩,“待在这。”他并不确定他的想法,但如果Amanda跟这个Sutter家族有什么关系的话——Dean的脑子里轰轰响着那些关于血缘关系、牺牲还有家庭责任什么的,而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感觉。

“耶稣啊,好吧。”Amanda说,她打开手机还是摆弄起来。

Dean头歪着靠在墙上休息,Sam在翻阅老爸的日记,他的头发落到眼睛处,他们的便携灯照在他的脸侧,形成一片阴影,他的嘴唇在他阅读的时候轻轻开阖,一个他从未丢失的儿时习惯。

屋子里很冷,Dean把毯子围在肩上,有种模糊的冲动在潜意识中出现,他转过头呼吸喷在Sam的颈边,鼻子在温暖的脉跳上。

Sam抽搐着圆睁双眼提防的看着他,他像是恐慌或像是——像是他——

无论如何,很好玩,哈哈。Dean大笑说,“你总是这么好闻,甜心。”

Sam张开嘴Dean手肘顶顶他,在他揭开他们的掩护前截断他。

“知道吗,你们两个蛮可爱的。”Amanda说。

“呃,谢谢,”Sam撅着嘴说,他瞟了Dean一眼。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Amanda问。

“三年,”Dean说,他一只手放在Sam的膝上。

“我们很幸福,”Sam说,他把自己的手放在Dean的手上。

Dean应该为Sam附和他感到高兴才对,保持他该死的缄默弄明白Dean的暗示,但Sam的拇指摩擦着Dean的关节,而Dean很想把他的手甩开或干掉什么又或驾车去几英里之外,去做一些能为他现在胸口里的心脏愚蠢的、没有规律、可怕的拼命跳动找个理由的事情;Sam的大手让他像被钉子钉住般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Amanda继续在手机上敲字。Sam靠得更近,他的头发扫到Dean的脖颈,“我知道你想干嘛。”他喃喃说道。

Dean想,我怀疑。

Amanda在凌晨二时蜷缩在地板上薄薄的毯子里睡着了。Dean能感觉到Sam睡意昏沉,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而放松。

“你睡吧,”Dean对他说,“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叫你。”

Sam没说什么,他靠在Dean的肩上睡了,口水流到Dean的夹克上。

Dean整夜都醒着,手臂被Sam压得发麻,腿被地板冻得麻木。他看见自己呼出的口气像烟雾在空气中蔓延,他看着Amanda还在睡,他听见Sam的呓语,虽不清楚但还是可以听见。

终于,黎明到了,Dean提了提Sam的脚,Sam皱着眉睁开眼睛。

“你没叫醒我,”Sam说。

“没,”Dean愉快的说。

“你看到什么没有?”

“有,老Sutter现身了,我觉得我还是让你睡美容觉比较合适。”

Jerk,”Sam爬起来去唤醒Amanda

他们送Amanda回家,她还没完全醒,在人行道上绊了一下,然后消失在门内。Dean叹口气,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

“所以,”Sam说。

“没错,”Dean说,“操,好吧,我要睡觉,我们今晚再去那房子。”

“啥?为什么?那什么也没有,Dean,我们走进死胡同了。”

“不是,”Dean说,“我觉得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是因为Amanda在。”

“那么那些女孩怎么死的,如果她们跟她在一块的话。”Sam说。

“我不知道,” Dean说。

拉下百叶窗,钻在被子里,Dean睡了一整天,他时不时醒来,听着Sam在房间四处走动或在电脑上敲字,然后又接着睡。他没做梦,黄昏时分他醒了。Sam在另一张床上睡着,头盖在枕头下,Dean哼了声,走进浴室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Sam还在睡,“醒醒,”他说,拿他的湿毛巾拍着Sam的屁股。

“滚开——”Sam含糊的说。

“起床,Sammy,我们还有地方要去,咱们去吃披萨,我付钱。”

“好啦,好啦,”Sam咕哝到,坐起来揉着他的脸,“嗯,让我先洗个澡。”

他们从Papa John买了外带披萨,Sam在驾车的途中吃起披萨,发出一些津津有味的声音并把外皮醮着大蒜酱来吃。

“你要是把任何一丁点滴到我的椅子上,没人将能找到你的尸体。”Dean警告他。

“随便你怎么说。”Sam说。

Dean把车子停在房子外的街道上,“给我些披萨,”他说。

“我们不进去?”Sam递给他一片披萨问道。

“不,如果有我们在里面的东西不会现身,我觉得Amanda可能有跟它交流。”

Sam翻白眼,“Dean,你一点证据也没有,这都是你自己编的。”

“不管怎么说,”他把盒子里的辣椒拿了出来。

“别告诉我你要吃那玩意,”Sam说。

“至少我嘴巴没大蒜味,”Dean说着把辣椒倒进嘴巴里。

吃完披萨后他们沉默的坐在里面,注视着房子的窗户,他们的呼吸在窄小的空间里交融,附近没有街灯,只有满月的光辉照过挡风玻璃。

“那个,你干嘛跟Amanda说我们在约会,”过了一会Sam说。

Dean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她一直在骚扰我,我只是想让她走开好安静一会,”Dean说。

“那可能是你那些傻念头中最傻的一个,”Sam说。

“闭嘴,我当时没去想,好吧?她戴着个见鬼的hello kitty包包,Sammy,我只是想要让她走开而已。”

“而后你也没跟她坦白。”

“啥,‘嗨,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查个案子,还有顺便说那个我跟你说是我男朋友的家伙其实是我弟,所以即使我骗过你还是请你相信我。’知道那有多好?”

“好吧,也许,”Sam转过头,看着窗外前面的房子,“我只是,我没,干嘛你不跟她说你订婚了或是别的什么?干嘛不说你有女朋友?跟别人说你是同志还是跟你的兄弟可不是第一件会想到的事情。”

“我知道,”Dean说,Sam响亮的咽了口口水,喉结在微弱的月光下上下移动。

Sam,”Dean说,他的手放在Sam的大腿上面,很上面,比他应该放的位置的很上的上面,他手指在Sam牛仔裤的夹缝处游移。

Dean,”Sam喘着气说,“现在没有旁人,我们不必——”

“我知道,”Dean说,解开了Sam的裤纽。

Sam已经很硬了,他的阴茎在内裤上勾画出一条热辣的线条,Dean抚摸着它的长度,拇指摩擦着布料上已经湿润的地方。

“哦,上帝,”Sam喘息着,努力向上挺起髋部,喉咙咯咯作响。

Dean扯下Sam的内裤,把弹性裤头塞在Sam的双囊下面,Sam的阴茎厚重、发红,Dean的手掌环绕着它,挤压、套弄。

DeanDeanDean,”Sam头抵在座椅背上,他的腿躁动的朝搁脚处蹬。

“嘘,”Dean说,他手掌心磨蹭着Sam阴茎的顶部,把湿润的体液往下涂抹在他的硬挺上,Sam用力的咬着嘴唇,他的髋部不停向上挺动,一只手紧握着门把另一只抓着Dean的夹克。

Dean,我不能,”Sam说,“Dean——”

“我知道我的名字,Sammy,”Dean咕哝道,他的腰因为这个别扭的姿势疼了,不过他不在乎,他注视着Sam修长的脖颈线条,还有他眼睑轻轻颤动的样子。

Sam发出一声急切的呻吟,手松开门把,转而伸向自己双腿间,和Dean的手撞在一起,抓住自己的双囊。

Dean轻声说,“嗨,嗨,”而Sam转过头亲吻Dean,笨拙而湿润,他们的牙齿相撞,这是Dean自从中学以来最糟糕的一个吻,但他不在乎,他探进Sam的嘴里,饥渴的吸吮着他的舌头。

“哦,上帝,”Sam再呻吟道,射得Dean满手都是。

随后他们沉默,DeanPapa John的餐巾纸擦手,Sam穿上牛仔裤,Dean把披萨盒子丢到后座上。前面房子里出现了一束光透过窗户,他们走出车子跑上通往前门的走道。

在经过烟雾、盐弹的灰烬、还有些Sutter的鬼魂吐给Dean的一些恶心的粘乎乎的东西之后,Dean僵直着双手驾车带他们俩回到旅店,在每一条换线路段都小心又小心,其实现在都凌晨三点了,公路冷清的很。

Dean,”Sam约十五分钟后开口了。

“我们能不能别说这个?”Dean痛苦的问。

“好吧,”Sam说。

“好吧?”

“你以为我喜欢讨论这个吗?”

“有道理,”Dean说。

我是无理的分界线

可其实Sam很想谈谈的,鬼祟说谎的混蛋。

“那个,昨晚,”Sam很自然的挑在Dean刚好塞了一大口炒蛋无法出声的时候说了,“我没,呃,你呢?我意思是,我们并没真的——”

“没,我没有那般想你。”Dean咽下他的鸡蛋。

“呃-哈,”Sam说。

“我没有。”

“当然,我知道,”Sam说,他拿着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薯条。

Sam,”Dean无奈而沮丧的说,“我不是,呃,我不知道干嘛,我是说,我只是——想要,我不能——”

“我知道,”Sam说。

上帝,Dean左手撑着头,手掌紧压着太阳穴,吃完他的鸡蛋。

“好了,”Sam说,“鬼魂被干掉了,Amanda你准备怎么办?”

Dean耸肩,“我们能做什么?她又没杀那两个女孩,反正警察也不会相信我们。”

“还是,”Sam皱着眉,“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做了那种事然后还能一走了之——”

“能,坏人不总是能得到应受的惩罚的,Sam,这不是法律频道。有时候人们就是做了可怕的事情后还能逃脱掉。”Dean说着站起来去付账。

Amanda应了门,眼圈发红哭丧着脸,“走开,”她说着准备关门。

Dean脚卡住门缝,“我们有些问题问你,”他说。

“离我远点,” Amanda无奈的推着门。

“没门,”Dean说。

Amanda,”Sam推开Dean,“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好吗?我们需要知道你朋友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才能防止会再发生在别的人身上。”

Amanda醒了醒鼻子拨拨头发,“好吧,进来,我父母都出去上班了。”

她领他们到客厅,Dean在沙发上坐下,Sam坐在他身边,就是,紧贴着他身边,紧得他们的大腿都抵着对方,Dean尴尬的动了动挪开些,Sam也跟着挪。

Amanda向他们挑起眉毛,问道,“你们俩够了没?”

操蛋的SamDean对她咧嘴笑着问,“真爱永不停歇,”他说。

“呃哈,” Amanda说。

Amanda,”Sam一脸我是诚挚的小男孩表情,他身子前倾,小臂放在膝盖上,“你知道鬼魂的事,对吗?”他的声音低沉柔滑,Amanda很放松的回应他。

“是的,”她说,“他是我的——有个符咒,你知道,Sutter家,我们必须给他献祭,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不然——就会带走我们其中的一个,而我——他说他会带走我妹妹除非我——”她崩溃了,哭了起来,她的褐发挡在脸前。

Sam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包纸巾递给Amanda,她接过去向他微弱的笑了笑,开始擤鼻涕,“对不起,”她说,“这真的——她们是我的朋友,而我必须选择,还——”

“我知道,”Sam说,“没事,告诉我们你还知道什么,你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我带她们去了那房子,但是他很生气,因为那不是准确的地方,他告诉我带她们到林子里去,所以——所以我带她们去了,那有个很滑稽的石头,然后我念一些东西,她们就倒在地上了。我不记得其他的——我猜,我好像昏过去了,因为之后我知道的就是我已经在家了。” Amanda揉着眼睛,她看起来精疲力尽。Dean不禁为她感到难过——她当时的处境真的很艰难,而现在,她此后的一生都必须活在她所做过的事的后果之下。

“好吧,那林子在哪里?”Sam问。

“我得带你们去,” Amanda说,“我们得很小心,我——他生我的气——”

“没事的,”Sam说,“那个我们会解决,你只要告诉我们怎么去就可以了。”他坐回去,一只手在Dean的肩上滑动,直到手指摸到他颈背后的短发。

Dean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我们走吧,”他说着站起来,Sam的手滑了下去。

Amanda要去洗把脸,然后去拿她的包包。SamDean在前门闲逛,肩膀无意的撞到对方,他们俩个对这个小小的玄关来说实在太巨型了。

“这些活从来就没一次是容易搞定的,是吗?”Dean抱怨,“我们干嘛不能干掉鬼魂然后完事离开,我讨厌这些神秘的魔法狗屎祭坛。”

“会好的,Dean,你兴许有机会烧点什么玩意呢。”

“咊,”Dean说,好吧,好极了,所以原来他对烧东西那个环节很兴奋来的。

Amanda领他们去到一片荒林,就在那座宅邸附近的狭窄乡村公路莫约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地面上铺满了干枯的落叶,在Dean的靴子踩踏下发出响亮的嘎吱声,DeanSamAmanda走在前面,对她温言细语安慰她。

“就是这里。”Amanda终于停下说。

“阿,”Dean说,这并没太多值得看的东西,除了一些巨大的石头——上面用木炭画着诡异的东西,“那就是祭坛?”

“是的,” Amanda在往后退,“我不能——我不确定我应该——”

“你到车子里等我们,”Dean说,Amanda感激的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飞奔而去。

Dean叹口气,把肩上的袋子拿下来,对Sam说,“好了,咱们来烧掉这婊子。”

“那是石头,Dean,请问你怎么烧石头?”

“汽油和柴火,跟大师学学,”Dean说,他把老爸的日记丢给Sam,“既然这样,先做个驱魔吧。”

Sutter觉得半途中断祈祷者的驱魔是个好主意,他在Dean向他射盐弹的时候,也把Sam狠狠的抛到地上。

“狗娘养的,”Dean说,“你没事吧?”

“没事,耶稣基督,哎哟,好了,我这边完成了,去烧了它。”Sam说。

“死透的鬼,烧着的石头,完成,”Dean说,把火丢到祭坛上。

他们看着直到火熄灭了,石头上留下一个黑块,现在完全没东西可看的了,Dean希望这能Sutter家摆脱这个诅咒,如果不行的话,那,Amanda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走吧,”Sam说,他两根手指伸进Dean的夹克口袋,勾住它。

“别这样,”Dean转身走向车子。

Amanda靠在车旁等他们,缩在她的大外套里,“你们——”

“干掉了,”Sam说。

“你搞砸了,孩子,”Dean说,“尽量别伤到任何人。”

Dean,”Sam厉声说。

“算了,Sammy,她知道的。”Dean说。

Amanda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Dean在她家门前放下她,说,“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给我打电话,我认真的,别再出现神秘死亡了。”

“好的,” Amanda说,“谢谢你。”

他们回到旅店吃午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Dean倒到床上,只希望能睡个天昏地暗,如果有啤酒就更好了,既然想到这,也许应该再来点牛排。

“嗨,”Sam 说,他坐到Dean身边,Dean的床上,床垫被他压的陷进去。

“干嘛,”Dean说。

Sam没说话,他的手放在Dean的髋部,手掌就在背脊骨上。

“住手,”Dean说。

“不要,”Sam说,“你想要我住手?”

“想,” Dean说。

“我不信,”Sam说,他的手滑进DeanT恤,指尖触摸着Dean的肚脐。

Dean试着坐起来,但Sam的另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

“嗨,”Sam说,他的手继续向上,手上的老茧摩擦着Dean的乳头,“Dean,哦,上帝,我不知道怎么——”

“闭嘴,”DeanSam的手推开,坐起来吻住Sam惊讶的嘴,抓着他的头发和T恤的领口。

“你想不想——”

“我说了闭嘴,”Dean粗暴的说,然后有条不紊的剥他们俩的衣服,拉下他的T恤然后是Sam的,把Sam试着要帮忙的手挥开。他把Sam的球鞋丢到房间另一端,其中一只鞋子在墙上留下一道黑印。

“你会为那个黑印被罚钱的,”Sam说,在Dean的嘴里微笑。

“你付,那是你的鞋子,”DeanSam的牛仔裤扯下他的屁股,Sam的阴茎在他的掌心中坚硬而温暖。

Sam没再笑了,他翻了个身,最后半趴在Dean的身上,他阴茎的顶部的渗出湿润了Dean的腹部,那可真——

Sam,”Dean喘息着扭动他的臀部。

“我知道,”Sam咬着Dean的嘴唇,舌头伸进Dean的嘴巴,舔着他的牙齿。

Dean扭过头,一片混乱,他两手抓住Sam的屁股,举高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我恨你,”他说,然后咬住Sam的耳垂。

“你才不呢,”Sam说,他的臀部盲目的扭动,抵着Dean的,“Dean,告诉我你不恨我。”

“我不,”Dean说,“天啊,Sam,”他想要所有的一切,他想要他本不该想的东西,“我——Sam,我想要干你,我——”

“哦,”Sam说,然后他热液喷在Dean的髋部,他的呼吸又热又潮的洒在Dean的颈边。

Dean一只手伸进他们俩之间,猛烈的抽搐着,Sam大腿上Dean的阴茎和手指滑溜溜的。Sam胡茬刮着Dean的脖颈,Dean一片空白。

他没料到这个的——他很惊讶当Sam的手指滑过臀部,然后是腹股沟,然后是卵蛋的旁边,他发着抖,大腿肌肉在颤动。

Dean,我要,”Sam咕哝着,把Dean的手推开,握住Dean的阴茎。Sam抚摸着他,指甲刮到他,Dean蓦然高潮了,牙关紧咬,他看着自己的体液洒满Sam的手指,他闭上眼睛。

Dean,”Sam说,咬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血管上吸出一个热辣的瘀痕。

Dean把他推开。

“嗨,干什——”Sam说。

“别,”Dean说。

Sam翻身下床走进浴室,Dean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整个世界像在旋转,他坐起来穿上衣服,抓起钱包,他得喝点啤酒。

他走了好一会才停下,六瓶装的啤酒就在塑料袋里,在他的腿侧摇晃。他走到河边,平坦黑灰,跟天空一样。他往里面丢了几块石头,看着它们漂浮消失。

一个母亲推着一辆装着两个婴儿的车子走过,看Dean的眼神好像他马上就要当着她的面强奸她的宝贝似的,上帝啊,他只好放弃返回旅店。

“买了点啤酒,”Dean把啤酒放到桌子上。

“花了三个小时?”

“一定是忘了时间,有什么电视看?”

“你他妈怎么了,Dean?”Sam喊道,“你不能不跟我说就跑不见三个小时买什么该死的啤酒。”

“你又不是我妈。”Dean 说。

“我不是,感谢上帝,不然我会发疯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挺诡异的我们偶尔这样发生关系吗?”Dean问。

Sam泄气了,“有点?”

“我也这么想,”Dean说,他打开啤酒,把瓶盖丢到桌子上。

“听着,Dean,我只是想知道怎么了,根本没什么理由你表现的这么混。”

“随便啦,Sammy,难跟你说明白。”

Sam靠在桌边揉着太阳穴,“Dean,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怎么了,好吗?我不觉得是我不可理喻。”

“我是想要,”Dean说。

“那不是答案,”Sam说。

“天,我想要——我想你的方式,该死,我一直想着你。”

“哦,所以你就那么饥渴以至于无法系好你的裤子?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是最方便临近的身体?”Sam讽刺的问。

Dean把啤酒摔倒桌子上,液体洒得到处都是,“不是,”他说,“老天,Sam,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还能怎么想?你自闭得跟一堵墙似的。”

“因为你总是跟个小女孩似的表达你的情绪。”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哥哥,那个一直给我手淫的人,还没彻底疯傻掉!”Sam大声喊。

“好,”Dean厉声说,腹中一股热辣、失去理性的愤怒急剧上涨,狠狠的撕掉他的羞愧,“你想要我说?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他说,声音越来越高直到变成喊叫,“好吗?这他妈的糟透了蠢极了而我操它的一点也不在乎,行吗?”

“行,”Sam瞪着眼睛交叉双臂。

“干,”Dean说,然后他们拼命的亲吻着对方,Sam的手抓紧DeanT恤下摆,他的手指轻刷着Dean腰上的皮肤。

完结的分界线

他们下一站去肯塔基,那比较暖和,反正比纽约暖和,Dean讨厌死纽约了。

“你去弄个房间。”Dean说。

“什么?干嘛得我去?”Sam问。

“因为我是哥哥,照我说的做,”Dean说。

Sam翻了个白眼,“你是个欠修理的混球,”他说,但他下次走向旅店的办公室。

Dean透过窗户看着柜台那个女孩悍然地向Sam调情,甩头发交叉手臂挤出乳沟,他看不到Sam的脸,但从Sam的姿势Dean看出来,目前这种局势让Sam很不乐意。

Sam终于回来了,把房间钥匙丢进Dean的手里,“今晚单人间,”他说。

“真的?单人间?你怎么跟你的那个狂热粉丝说的?”

“我说我男朋友在车子里等我,”Sam说,当Dean往他肩膀捶了一拳的时候,他仰起头大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