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NC-17.incest
“你要去取信吗？”Sam从车子里抱出他们买的东西时问Dean。
“你该知道，我的手没断。”Dean瞪着Sam手上的袋子。
“很好，那你去取信应该没问题，”Sam回击，他发现他们离开野外后他哥哥的移动变得更加慎重，他不打算让他哥哥的骄傲取代他的常识。
Dean比着中指，证明他还未失去活动能力，向公寓的银行信箱慢跑过去。Sam咧嘴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拿起袋子上去他们的公寓。
比Sam料想的迟了几分钟Dean才开门进来，他一定是停下来跟邻居讲话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女邻居，他脸上的表情告诉Sam他一定是碰壁了。
“有什么有趣的没？”Sam问，把袋子的东西拿出来，把啤酒放进冰箱。
“跟平常一样，大部分是垃圾信件，还有信用卡申请。”他停下来，看着Sam，“还有一个很大的从斯坦福寄来的信，给Sam Winchester的。”
Sam整个人冻住，心骤然上扬又下沉，他小心的控制自己的移动（因为如果他不控制好铁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或做什么）他关上冰箱的门，向他哥哥走去，抵抗伸手去那那封信的欲望。
Dean看着Sam把信递给他，什么也没说。从他紧绷的下颌，Sam知道他哥哥现在多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反应。
Sam试着不去理自己颤抖的手，他小心的打开信封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这种尺寸和厚度已经告诉他答案了，但他还是读了信件前面大部分来确定它。
“亲爱的Winchester先生，我们很高兴的通知您，您已经被录取……”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已经浑身在颤抖，“我被录取了，”他说。
“你被录取了，”Dean平板的重复道，“你被录取了。”Sam抬起头来，他哥哥的眼睛一片死寂，他的神色中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是Sam知道在今天，在昨晚之前他不会看到的。
恐惧。
那像一椈泼在他脸上的冷水，将他的喜悦冷却下来，“是，”他轻柔的说，眼睛没有离开Dean，“我申请……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机会，可是……”
“你申请了，”Dean重复，语气还是死气沉沉的，“大学，去念大学。”他看到Dean张开嘴，准备好承受任何他要说的东西，但Dean只是转过身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Dean！”Sam在他身后叫他，但他哥哥的身影没有停顿。他把文件丢到桌子上，Sam跟上去，及时在Dean要关上卧室门把他拒之门外前赶到。
他们之前不是不曾撞倒过对方的门，而那通常都是些相当粗制滥造的房子，并不是Sam真的把Dean惹火。Dean瞪着Sam推开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窄小的几乎是空荡荡的卧室中来回走。
Sam在门口徘徊，眼神跟着他哥哥的身形。他有种预感，这种相似的古怪感他今天早餐起床的时候有过，但更强烈，那接下来的几分钟会非常重要，如果他做错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可问题是，他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
“跟我说话，Dean，”他恳求，如果他能让Dean跟他谈谈，也许他能搞明白，至少能得到个暗示？线索？
“跟你说话？真慷慨！”Dean在走过紧闭的门的时候重重拍了一掌，“你申请多久了，啊？你这么想多久——操，Sam，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待在同一间中学的原因是吗？”Dean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不是唯一一个原因，”Sam小声说。
“可是主要原因，对吗？这样你才能进大学，才可以离开。”Dean的声音破碎，他转过身。
Sam摇头向Dean上前一步，“跟离开没关系，而是……成为正常人。”但就算他这么说，他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不是关于那欲望，真的不是，大学，是个途径，是个方法。
在他内心深处他能听见Dean的声音说，“迟早所有人都会离开我。”又是那个梦。
他看到Dean听到他的话而退缩，Dean动了下头，Sam几乎可以看见他的脸，“所以，你还是想要逃离这里，我们所做的，而……假装这些都不是真的。”他声音很疲惫，“也就是说你大学毕业也不会回来，对吗？反正斯坦福也不会给猎魔学位。”Dean推开Sam，这次他向大门走去。
Sam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操！”Dean怒道，被拉了回来，扭到了肩膀和手臂，然后用另一只手大力的推Sam。
“不行，”Sam重复说，紧紧抓住他，“Dean，你能不能停下来听我说？”他从牙缝中迸出这些话，他哥哥正努力的要把他甩开。“该死的，Dean，我不会离开你。！”
那让Dean停住，他的表情一下子变空白了——但Sam还是捕捉住那瞬间的安心和……一些别的什么。然后Dean再度推起来，只是这一次没那么用力。
Sam慢慢松开他，现在才想起来Dean的伤，“对不起，”他温声说，手指轻柔的揉着Dean的锁骨道歉。
Dean皱起眉头，退出Sam的触摸，“对不起你被大学录取？还是对不起你忘了说？还是对不起你想要离开？”他的声音升起了一点热力，但他的眼神中还是一片破碎，他转过头盯着Sam，“你怎么会认为你去念大学不是离开我们呢？老爸和我不会放弃猎魔。”
“我不知道。”一种突如其来的疲倦和沮丧感下，Sam走过去摔在Dean的床上，“我没想那样，我只是——如果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有间房子、工作，不再去担忧那些黑夜中穿行的东西，那才是你的生活，你会去上学，申请一间大学……”
“什么？所以你不是……你申请只是因为你觉得你应该那么做？”Dean一脸疑惑，Sam早料到，“所以那是学校的事，他们让所有人都申请？”他的怒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Sam忧伤的摇摇头，“不是，不是老师让我们申请，我想……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可以的话，走向正常生活，去念大学，拿个学位，你和老爸在我的毕业典礼上为我欢呼。”他笑声空洞洞的，“很蠢，是吧？”
Dean没有回答，但他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这不愚蠢，Sam，”他轻声说，衬着之前的愤怒显得很怪，“我明白你多想……你多想要那样的生活。”他停了一下，然后挤到Sam的身旁，“嗨，你被录取了呢，”他微笑着说。
“是啊，”头一次为这个成就露出微笑，“很不错，Huh？”
“很不错。”Dean一直在微笑，然后他带着疑问的口气问，“斯坦福是间不错的大学……是吗？”
“非常好的大学，”Sam高声说。
但就像Dean先前恭喜Sam的打靶成绩一样，他的声音中充满同样的骄傲，“做的好，我就知道你是家里最聪明的那个。”他顿了顿，“除了Whisker外。”
Sam瞪着他，“Whisker是你的毛绒兔。”
“它是只聪明的毛绒兔子，”Dean说，“你的小把戏从来都瞒不过它。”
Sam张张嘴又闭上，什么也没说，有时候，有些事，还是别跟Dean争论比较好。
他们又坐了一小会，两人都沉默着。然后Dean跳起来，双手一拍，大学，都忘了这回事了。“我觉得应该喝点啤酒然后看范迪塞尔的电影。”
“好啊，”Sam顺着他他，目前最好还是把斯坦福这件事放到一边，直到他有时间认真的考虑他想要怎样再说。
“你来吗？还是你要做在这，等着Whisker在西洋棋上痛宰你？”
“伙计，你作弊，我那时才四岁。”Sam大笑着说，站起来跟着他哥哥走出房间。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痛哭了。”Dean若有所思，“不对，那是你十五岁的事情。”Dean躲开，向起居室跑去。
“哦，这可是你自找的！”
Dean笑得更大声，“可怜的小Sammy！”他绕着沙发躲，每次都在Sam快抓到他前迅速躲开。
“听着，你得停止再那么叫我了，”Sam说，跳过去截住Dean，“我可比你高四英寸。”
“是，你这个怪胎！”Dean喊着，把他们两个人都扑倒在沙发上，“我还是一样能打倒你。”
“证明啊。”Sam双腿围住Dean的腰，把他从沙发上拉下地板，小心的让自己垫在下面，他心里有一部分总是很清楚Dean身上还有伤，然后他趁势翻滚过去让Dean被压在下面。
Dean圆睁双眼，没有一下反应过来，然后他伸手抓住Sam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让他们翻了过去，撞到咖啡桌上嘎嘎作响，一叠塑胶碟片滑到地板上。
Sam没有屈服，他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他手指伸到Dean的腰侧，就在他知道Dean最敏感的地方。
“该死！”Dean在他下面猛的一跃，想要跳开，他身后的咖啡桌在Dean极力逃脱Sam的手指往后退时翻到了，尽管他开始尖叫，“你这个作弊的sonofabitch！”Dean气喘吁吁，努力想要把Sam的一只手夹在他的臂下。
而那只是让Sam更方便他挠痒痒的动作，“你不是教我，永远也别要求公平的决斗的吗？”他邪恶的微笑。
Dean伸手抓住Sam的T恤，双腿像Sam之前对他那样围住Sam的腰。Dean想把他甩开可惜沙发挡住了他的企图，Dean挪动着膝盖跪在地板上，将他们俩抬起几寸，一只手绕到Sam的背上，Sam知道他想把他甩出去。
Sam加倍的挠他的肋下，然后身子更加贴近Dean，让他没那么容易被控制。
Dean猛的挺了下身体，又开始推他，试图让他们翻个身，Sam在他身后，一条腿在Sam的双腿间，Dean用力的推着自己离开Sam，一瞬间，Sam感到Dean僵住。
然后他才知道为什么。
Sam静下来，低头看着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他脑海中闪现的东西的再度出现令他愕然止息，因为这些……
Sam记得跟Dean这样的举动，他们俩都一样赤裸且浑身汗水，都一样欲望坚挺且无比绝望。
就像现在。
Dean突然大力推开他，Sam滚到了一边，Dean胡乱站起来，抱着手臂眼光躲开Sam。
Sam躺在他倒下的地方，凝视着他哥哥，喘息着说，“Dean……？”
Dean没有回答，转身向厨房走去，然后，Sam听到冰箱打开的声音。
啤酒， 这应该就是大家开始喝酒的时候……Sam爬起来向厨房走去。“给我也来一瓶？”
“滚，你还没成年！”Dean喊回他。
“管他呢，”他走向Dean，而Dean仍然站在开着门的冰箱前，Sam手臂环过Dean，拿出了一罐啤酒。
这个动作，让他们的身体再度碰上了对方的。
Dean猛的跳开，手里的那罐啤酒都丢了出去——幸运的是，他还没打开它，所以没喷得到处都是。“见鬼，”Dean吼道，他刚才几乎是从Sam的身边跃开的。
Sam看了他好一会，“很好，真谢谢你让我变得跟个跳跳虫似的（乱编的，Leper本身是一种擅长跳跃的怪物），”他说，到冰箱又另拿了一罐啤酒。他了解Dean很慌乱——该死，他自己也被吓得半死——可是还是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当Dean表现得如此不愿意触碰到他的时候。
Dean瞧了他一眼，一语道出他的心事——他知道Sam恼了，“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他的脸几乎扭曲到极致，“难道你比较愿意我弄得你满身都是？”他狂怒的想要冲出厨房，可Sam挡在了他面前。
Dean的话骤然触发了更多记忆——或是梦境，管他是什么，除了恐惧之外，让Sam为之战栗、无法呼吸的东西。虽说开始的时候一切都那么正常，可他不确定到底是怎么了，Sam只是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Dean的手臂。他哥哥总是那个在他感到痛苦惊慌的时候让他感觉安全的人这种本能依然存在，就算面对的是这种……疯狂的白日梦。
而Dean所说的只有，“别这样，”他的声音纠结，好似他已经没有力量来抗议了，“Sam，放开我，”他轻声说。
“我不能，”Sam柔声回答，更多的画面闪过，这次更多的是痛苦、失落、别离和……他颤抖得更加剧烈，像Dean靠得更近了些，紧紧的握住Dean的手臂，“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永远。”
“什么？”Dean目瞪口呆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一种深沉——绝望？——和阴郁。“Sam，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毫无热度，也没试着逃离，事实上，Sam握着他的手臂，将他困在厨房的方寸之地中。
“我不知道，”Sam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是多么的虚弱和无力。
“算了，别管这些，”Dean说，他将Sam的手推开，让它滑落。他无声的嘶嘶吸着气，再度向冰箱走过去，打开冰格拿出一包冰袋，按在他的肩膀上。
Sam皱起眉头，“你疼的很。”
“没事，”Dean摇摇头，突然间显得非常疲倦。
“对不起。”
“不关你事，”Dean走到一边，至少他没再次走开——他只是走到厨房餐桌旁，沉重的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
Sam跟着他，坐在他身边，他看着Dean，摆脱脑中的纷扰，然后慢慢说，“我觉得有可能关我事。”
Dean把冰袋换了个位置，做了个鬼脸说，“我可记不起你是那个攻击我还差点打断我锁骨的家伙。”
Sam摇头，“不是，不是那个，我是说——”他含糊的摆摆手，“——是别的事情。”
Dean笑了笑，可听起来一点也没有笑意，“那个更加不是你的错，Sammy。”他挫败的低头瞧着地板，“别在意那些，我没事，我很好，”他说，脸上明显的虚伪表情，他向Sam微笑，“没有伤害，就不需要惩罚。”
“你没了解，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
他可以看到Dean唇边的讽刺，但他只是看着Sam很认真的问，“什么意思？”
现在Dean终于注意到他了，Sam很难找到词语来解释，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记得今早？我醒来的时候说我做了个怪梦？”
Dean微笑，“记得，你不是要跟我说你梦见我了吧？”
Sam犹豫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是的，可能？但自那之后的事情，绝对都是关于你。”
Dean眨眨眼看着他，“你……啥？Sam，我那是在开玩笑。”他在椅子上很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你千万不该做那些关于我的梦。”
听起来他之前讲过了。
“那不只是个梦，”Sam说，往前倾了倾身子，突然有种急切的感觉想要说出一切，“我的意思是，没错，这些都跟我今早的梦有关，但……”他仰起头，看着Dean的眼睛，“一整天我都看到各种画面，就好像是我的记忆，除了它们从未发生过之外，它们比正常的记忆还要真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更真实？”Dean注视着他，开始进入那种Sam所知道的“工作状态”。
不过……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Sam强迫自己专注于Dean的问题，“就好像画面转过的瞬间，我听到一些话，看到一些事情……”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又轻声的加了句，“感觉到事情发生。”
“感觉到什么事发生？”Dean伸手紧紧抓住Sam的胳膊。
Sam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哥哥一眼。
Dean脸红了，“那个，你做了春梦，”他说，不过他没跟Sam一样在想的是：跟我。“Sam，那并非不正常。”
“那不是梦——每次发生的时候我都非常清醒，更像是……”他犹豫着，试图找一个恰当的词语，“预见，而且也不仅是性，”他私底里偷偷坦诚，虽然那个更为鲜明生动。
“你有……预见，”Dean平板的重复着。Sam不知道他哥哥是不是在调侃他——他太常那么干了，“……还有什么？”他问的时候视线转到了别处。
“在斯坦福的信到之前，我看见……我在大学，然后有个金发……”Sam闭住嘴，感觉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好吧，那个可能确实是关于性，可当我们开始说我申请的理由而你快——”气疯，他可不会那么说，“我听到你在我的脑袋里说了些什么。”
“我说了什么？”他哥哥一副他在听，一副他可能相信Sam所说的语气。
Sam舔了舔唇，“你说，‘迟早所有的人都将会离开我。’”他没看他哥哥，他没法看着他。
Dean什么也没有说，终于，Sam没法不去看他；Dean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怎样？你会读心术那些玩意？”
“没，”Sam断然说，然后又有点不确定的加了句，“至少我不觉得我有，那感觉不像是别人的思想，感觉更像是我自己的，就是没……”
“你不认为？Sam……”Dean摇头，深吸一口气问，“只是不怎样？”
“我也不知道，”Sam说，拨拨头发，挫败的想要找一个恰当的词来解释他当前的迷惑，可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捕捉不住，“我不能说那不是真的，因为那感觉非常真实，比任何事都真实，但却又不……现在？”他皱着眉摇摇头，听起来蠢极了，可真的很恰当，“就如他们的思想和记忆我不曾有过般。”
“你能看见未来？”Dean声音含着怀疑，然后他一副沉思的样子。“预见就是那样的对吧？如果你有了预见的超能力，然后你就会看到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了。”
“或者是我发疯了，”Sam苦恼的说，没错，更像是这个。
“没有的事，”Dean轻松的说，“如果你要发疯的话，在这之前你早就疯了，再说……跟别的事比起来，这还不算太诡异……”Dean皱着眉，好像还不能确定，但他的声音很坚决，“你还看见什么……该死的等等，你看到——”他嘴巴闭得紧紧的。
Sam紧张的清清喉咙坦承，“其实那个远远不只是看到，”他垂下眼睛，脸上发烧。
“好极了，”Dean咕哝着，把脑袋埋进双手，“Sam，我不认为那是预见因为见鬼的不可能会——”
“是，多谢，性+我=排斥，收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暴躁，Dean是他哥哥；跟他发生性关系的想法本就该是被排斥的。
可就是没有。
Dean用力的捶了他的肩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老哥啦？”
他没法控制自己，他的嘴唇扭出一个微笑——而上帝啊他的心情起伏波动得如此激烈，以至于他应该感到晕眩才对。他抬头看着Dean说，“目前为止还没忘。”
答复中的愁绪并没有阻住他的嘻笑。Dean摇摇头，“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这事还没完结？Sam，我知道我们没有过什么正常的生活——”他停下来，突然间看上去一脸负罪感。
“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走上正轨的样子，”Sam静静的说，而根据他曾是那么的在意这件事，可在这一刻，他似乎并不太在乎。
“Sam，你没必要……”Dean再次四脚八叉的靠回去——双腿分开，他是不是在故意分散Sam的注意力来的？“我是说，并不是我们负担得起，但如果你去斯坦福念书，你就……也许我们能合计合计，他们有奖学金的对吧？”
Sam盯着他，“你要我去？”
“那个，难道你不想去？”Dean没看他，“这就是你一直说的，正常生活。”
但Sam能听见Dean那些未说出的话——当前未曾说出的那些话，别离开我，Sammy。
他感觉非常絮乱，Sam转而把注意力对准Dean说，“可不是你想要的。”
Dean发出一声刺耳尖锐的笑声，“这不是关于我想要什么，Sammy，这是你自己的生活——你能上大学，自己出去干点什么，远离我们这种迫不得已干这些事的日子。”
“远离你，是你的意思吗？”
Dean的畏缩告诉Sam他正中要点，但Dean还是说，“是你在没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去申请了大学，那你肯定是想要这么做，我才不信你那套只是申请看看我是不是能申请到的鬼话。”
他是想过这么做，做梦都想，想得死去活来，他不会否认这个，但“……那是以前。”
“在你有那些预见以前？”
Sam没在他哥哥的那种语气下退缩，虽然也有那么点效果，“是。”
“预见我们俩……发生关系。”
“性不是重点。”曾经是，他意识到，就算当他那么说。这不是有没有跟Dean发生关系的事，而是关于离开。
“我还以为那是我们谈话的要点呢；”Dean说。
“你要我离开吗？”Sam直率的问道，牢牢的盯着他哥哥的眼睛。
Dean也盯着他，嘴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Sam在等，了解他哥哥只是试着要说出那个他们俩都明瞭的事情，最终Dean说，“不要。”他的声音破碎，摇着他的头。
Sam这才重新开始呼吸，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屏息着等待。他有那么些担心Dean会说想要他离开，“那就好，”他咕哝到，“很好。”
“可也许你该离开。”
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存在Dean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Sam看的一清二楚——他哥哥静止住眼睛死盯着Sam的脸，而他的声音在颤抖。
Sam想了想，想象自己在大学的样子，离开Dean和老爸。他的胃随着他的想象在翻江倒海，直到他停止那种想象：离去的想象。
他摇摇头，眼睛仍然紧盯着Dean的眼睛，“不，我不该；”
“为什么？因为你的预视？Sam，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Sam不觉得Dean会接收他一个简单的回答，所以，他回答他，“因为那种感觉就像这样；”他的心跳得很快，他靠过去亲吻了Dean。
当他们的嘴唇贴到一起——也许在贴到之前，当Dean看着Sam靠过来——Dean凝固住了，眼睛挣得大大的，在Sam吻他的过程中他纹毫未动。
等到他终于能把Sam推开的时候，中断那个吻并……说点什么。他还是稳稳的坐在那——让Sam亲着他，然后Sam感觉到他在发抖，感觉到他的嘴唇动了动。
那让Sam犹豫了一下，犹豫他是该中断还是试着加深这个吻。他在做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赌博，如果事与愿违的话，那他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离开。
然后他感觉到Dean的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脑后抓住他，当Dean微张嘴唇的时候，他发生一声轻柔而绝望的呻吟。
那是Sam要加深这个吻的邀请函，沉浸入他哥哥的嘴里，混合着令他晕眩的宽慰和觉醒。Dean的双手坚定的拉紧他，牢牢的控制住他，即使Sam想要退回去也不可能。但Dean亲吻他的方式，让那种想法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
他的脑中划过更多的画面，全部是关于他和Dean在接吻，Sam呻吟着，被这种幻像和现实包围。他需要……更多，更靠近，手臂环过Dean，他爬上他哥哥的膝盖。
Dean的手臂围着他的腰，就如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似的；抱着他，并未终止亲吻，仿佛怎么也亲不够似的。而后Dean退开，闭上眼睛额头和Sam相抵，手臂紧紧的搂着Sam。
Sam深呼吸以后，试着让心跳平稳下来，他无法抑制的微笑，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在他的体内升腾，“这对我非常真切，”他轻声说。
“啊？”Dean睁开眼睛，花了一会才聚焦，“哦，你……”他摇着头停下，“Sam，见鬼？”他轻轻的说，没有松开Sam。
Sam笑起来，“我可一点也没头绪。”
“哦，好极了，那就不只是我的问题了，”Dean深呼吸着，然后变得严肃。
Sam叹息抬手描绘着Dean的脸，“在想我们做的事？”
Dean干咽，但没躲开他的眼睛，“在凝聚力量来做这些事。”他悄声说。
“你也许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强壮的一个，”Sam说着，由内到外的感到如释重负。
Dean笑起来，“Sammy，你到底认识多少人啊？”场面迅速冷下来，然后他点点头，松开环住Sam腰的手。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Sam他现在痛苦极了。
Sam紧抱着他，不肯让Dean推开他，“不要。”
“Sam——”
“我说了不要，这不是需要你保护我的时候。”
Dean的表情更加冷硬，而Sam知道什么马上就要接着来了，“而我也不需要被鼓励这么做，Sam，我们不能……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这不正常？”Sam愤怒的摇头，“Dean，我们又什么时候正常过？”
“那不是……上帝，Sammy，那不是重点。那样不对，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不能，你是我的兄弟。”
他的话语在Sam的脑海里回响，他们也曾如此争执过，“我不管，”他告诉Dean，脑中回响起曾在别的时候另外的地方曾说的话，“那些我们失去的，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所做的工作而无法拥有的……我们可以拥有这些；难道你不觉得在所有的这些中我们也应得一些美好的吗？只为我们所有的？”
Dean的声音硬梆梆的，“这可不是弄个小密码或者是在车子里递纸条。”
“没错，不是，”Sam承认，“这比那些都重要太多了。”
Dean又摇摇头，又一次试着把Sam从他膝盖上推下去。Sam紧紧抱着他不肯离开。Dean更是恼火，试着站起来让Sam滑下地板，这个动作让冰袋滑倒了他的背后，Dean向前动了动，背部的冰冷让他嘶嘶吸气。
Sam冒险把Dean抱的更紧并再次亲吻他。如果话语没法说服他的话，Sam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
这次Dean等了更长时间才进入，他嘴唇紧闭，又那么会Sam觉得Dean可能真的会把他甩开，而过后他的手握成拳头，紧抓着Sam的T-恤。
Dean的呜咽声不是别的，只是要要要，急切绝望而不带任何抗拒的需要。
等他们再次分开，Sam的额头和Dean相抵，叹息着说，“我能建议一个折衷法子吗？”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Sammy。”Dean的声音破碎，“我们就这样或什么都不做，而……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选择。”
Sam至恨听到他哥哥这种口气，“听我说完你再说好吗？”
Dean没回答，然后往边上靠过去，把夹在背和椅子之间的冰袋取出来，丢到桌子上，他只是点点头没抬头看他。
“好吧，”Sam深呼吸，“我们目前先不要做任何决定。给些时间让我们想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能习惯这个。我们不停止……触摸对方，不过设定一个界限……腰部以下不可以，还有……约会。”
他奇怪看到Dean大笑，虽说更像是在哭，而后Dean的头抵在Sam的胸口，“我已经思考了太久了，Sammy，我不能……”突然间他的双手再度拥住Sam，他的声音如此之低以至于Sam几乎听不见，“如果我们让这种事发生那么我会无法让自己停下。”
Sam再次叹口气，抚摸着Dean的脸颊，“那又不是坏事。”他的手滑进Dean的头发，紧紧拥住他，“而且坦白说，我不觉得我们俩谁能停下了，真的，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去做，还是会发生。”
Dean的脸更深入他的胸膛，微仰起头，嘴唇抵在Sam的颈侧，“我——”他紧拥着他，让Sam除了心口之外连他的肋骨都发疼了。Dean动了动，Sam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炙热潮湿的喷在他的皮肤上。
这种感觉让Sam的神经感到一种刺痛，让他的下体变硬，“Dean……”
“我要……”Dean的话语喷在Sam的颈项，像是虚空的吻。
Sam在打颤，“你要什么？”
他能感觉到Dean的嘴唇张开，能感觉到他吸进的空气，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没说出口。Sam的手指痉挛的轻抚着Dean的脖颈，知道这能安慰他。他没有细究他怎么知道这个的；这个疯狂的事实可以等会再想。
Dean急促的呼吸热烫的喷在Sam的皮肤上，他能感觉到Dean的手臂放松的环绕着他——不是放开他或推开他。他能感觉到每次呼吸都会抵住Dean的胸膛，等着Dean弄明白他要说的话。但他哥哥保持着沉默。
Dean的手指轻柔抚着他的背，然后Dean抬起头看着他。之前那些恐惧、苦恼，都不在了。Sam不能说他哥哥看起来快乐，但至少很显然他不再同自己进行无谓争斗了。
一个小小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Sam靠前轻吻着Dean。
这次他的嘴唇轻张，让Sam随意进入流连。Sam保持这温柔而非激烈。尽管他想要尽量的尝试Dean的底线在哪里，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们能会渐入佳境，只是一种他也无法解释的肯定感。
而目前，也没感到Dean有那种要更进一步的举止。他回吻Sam，拥抱他，一只手轻轻的抚摩他的背部。但这并不是在鼓励他的姿态；Sam觉得Dean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做。所有那些在这种抚摩下入睡的夜晚……
他不知道他们坐在那亲吻了多久，但终于Sam停了下来，从他哥哥的脸上搜寻到微笑的痕迹。
“我们不必再来一次煽情时刻了吧？”Dean问，停了一下，“并不是说我想知道如果这就是的话。”他的眼睛眉毛都在比划着。
“我想的是啤酒、范迪塞电影和在沙发上亲热，”Sam一脸抑制不住的微笑着提议。
Dean嘴角的偷笑转而变成微笑，然后是大笑，然后一只手在Sam的背上拍了一下，用肘部推动站了起来，Sam也拉着Dean站起来。Dean笑嘻嘻的让Sam承受自己整个身体靠着他。
桌子上的冰袋提醒了Sam他哥哥的伤口，“你的肩膀怎么样？”他问，手指边轻抚过他所说的伤处。
“疼，”Dean简洁的说，另一边肩膀耸了耸，然后自Sam身旁走开，往客厅走去。一条手臂仍然放在Sam的腰上，所以他并没有走得远到让手臂无法环住Sam的腰。
Sam问，“要不要我给你上些药？”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回抱住Dean的腰。
“不用了，我没事。”Dean靠着他说。
“真的？”
Dean看着他摇摇头，一副Sam所熟悉的那种戏弄表情，“伙计，如果你想要沾着一手臭烘烘的药膏往我背上抹给我按摩的话，我再乐意不过了。”他抓过Sam手里的啤酒，然后轻轻挣脱Sam的环抱，走出了厨房。
Sam走到房间找出他们用于解除肌肉酸痛的药膏才回到客厅，手指举着药膏说，“不管怎么说，让我的手练习熟悉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Dean哼了哼，也许是同意的意思，也许不，但他躺倒在沙发上，面对这电视，往还躺在地板上的电影做了个手势，“那那个放进去再开始。”
“懒鬼，”Sam把电影放进机器，然后按了开始键。
“蛋疼啊，”Dean含糊的说。
“你的还是他的？”Sam穿过房间走到沙发前跪下，“脱掉你的上衣。”
Dean懒得回答他直接脱掉上衣，当他把上衣自头部拉开时Sam听到他的嘶嘶吸气声。然后他看见那个伤痕——一条长长的线，他哥哥身上分布在各处的各种伤痕中的一个，Dean躺回沙发，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到了枕头底下。
Sam开始了一会，Dean抬头瞄了他一眼，“Sam，你——”他停住，脸红了。Sam看见他的肌肉紧绷起来，但Dean没动，他的脸转向垫子说，“耶稣，Sammy，别——”
“别怎么？”Sam问，伸出他的双手放在Dean的脊椎下，“看你？Dean，我都看你好多年了。”
垫子下发出模糊的声音，Sam能很清楚的听到Dean说，“很多人都看过。”Sam知道也不全是装的。
“可你还是脸红了。”Sam微笑起来，打开药膏，摩擦他的双手。
“我没，”Dean荒谬的抗议道、
Sam的手再度放在他哥哥的背上，“那你之前假装的真不错。”
“那是你的幻觉，”Dean说，Sam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还有手臂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那我的幻觉真是生动极了。”他手滑倒Dean酸痛的肩膀上，根据自己的直觉按摩那。
那声悠长的呻吟告诉他正是那里。
“感觉好吗？”Sam的声音深沉而急促。Dean的背在他的掌下温暖而结实。
“um，”Dean回答。Sam看到他睁开眼睛看着电视，而当Sam的手指再度按压向他的背时，他的眼睛轻轻闭上并发出呻吟。
Sam的手指按压着他紧绷结块的肌肉，“你真的得放松放松你自己，”他轻轻的说
“啊。”Dean的声音充满了愉悦，然后他抬起身体，手臂压在身下，“我有我的责任，”他说。
“我知道，”Sam边说边继续按摩。更多关于他哥哥的画面流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法分辨那些细节，但结果非常清楚，“你总是有必须做的事，不管代价是什么。”
Dean咕哝了一句像是“没关系”之类的话，他的表情因为按摩而放松，那个说法一点也没让他烦恼似的。
“可我有关系，”Sam悄声说。
Dean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摇摇头张开嘴，但他所想到的那些却无法组织成词语说出来，他眼神里的意思对Sam来说却已经足够了，他了解他的哥哥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
Dean从未觉得那有什么，猎魔，或是Sam，对Dean来说唯一重要的是。目前来说——Sam记得有次（未来）当Dean被问道他想要什么的时候，而Sam都乐意给他。
他必须耐心的等待Dean再次问他，而同时……
Sam靠过去再度将嘴唇贴上Dean的。
Dean呻吟着翻过身将Sam拉下来。
他欣然受之，躺在他的身旁，两具身体相抵着对方，然后Dean热烈而全心的亲吻他。
Dean看起来非常愿意让Sam亲他——一手放在Sam的头上，手指在Sam的发间游移。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想，他都该这么做，他是如此的想要。
而也并不只是Sam温暖、结实的接触让他这么想。
让Sam惊讶的是——一部分的他还没有接收突然而来的这些还未曾发生过的事情的崭新的记忆——也是他是如此的渴望着它，他甚至在今早一切都改变之前从未想过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而现在，那些他曾想过他渴望的，重要的，突然之间，跟Dean在一起，让那些事情都变得如此渺小。
Dean的手滑进他的衣服，平放在他的背间。Dean继续在亲他，轻柔而坚定，好像他准备长居久处了。
Sam很喜欢这样，感觉皮肤上Dean的温度，他加深这个吻，舌头探进Dean的嘴巴，尽可能捕捉所有他能捕捉到的气息。
他喜欢这种Dean为他开放的感觉。嘴唇和舌尖共舞，好似他想要的一切只是Sam。抱着他，轻吮他的舌尖，还有柔和的声音显示出他不再抗争。
Sam咕哝着更加贴近他，一只腿滑进Dean的双腿间，另一只放在Dean的臀部，他需要……更多。
所有一切的——
——Dean。
这，几乎是同样的事情。
Dean手抵着Sam的背部，让他更贴近自己，然后他顺着Sam的脊椎上下滑动，把Sam的T-恤推到一边。他挪动着臀部，摩擦着Sam，Sam能感觉到坚硬的热力所在变得更加坚硬。
Dean呻吟着中断这个吻，嘴唇紧紧抵在Sam的颈侧，Sam喘息着仰起头，让Dean贴得更近，上帝啊，那真是……
Dean咬了咬他的喉结，Sam跳了一下，唇里溢出几声分辨不出的呻吟。他感觉到Dean在窃笑，摩擦着他的胸口，自鸣得意的混蛋，Dean继续用力的吸舔着Sam的颈部，在Sam的锁骨处留下一个吻痕。
Sam撑起身体扯掉上衣，再度跌回Dean的怀抱，在肌肤相贴的温暖中舒服的呼噜。
“哦，上帝，Sammy，”Dean喘息着两只手都放在Sam的背上，拥住他再次亲吻。然后他一手往下滑倒Sam的臀部推动他的臀部向上，让两人的勃起摩擦着对方。Dean气喘吁吁，不断的摩擦着。
Dean的每一次推动都好似一股电流通过他，Sam紧紧抱住他，不断的将自己的坚硬抵向他，绝望而渴望，从他嘴里流溢出的声音被Dean的嘴完全接收。
他听到Dean喉咙发出的声音，那种熟悉的声音振动着他的脑海，直下他的坚挺处。Dean贴着他，他的摆动带着更多的不顾一切、急切的感觉持续的推动着他，Dean用力的在亲他，吸吮得仿佛他要将Sam吞进去。
那种感觉——Dean吞咽他——带给Sam一系列Dean在这么做的画面。这让Sam哽咽着他的名字高潮了。
“Sammy，天，”Dean呻吟着，吸吮他的喉咙，用力吻遍他的下巴，然后是他的嘴唇，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咆哮，紧盯着Sam的眼睛深处。
Sam即使要也做不到看向别处，他想要看着Dean的脸当他——
Dean的脸扭曲着肌肉紧绷，手用力的紧抓着Sam的背——就像Dean，他想。然后Dean高潮了，抓着Sam喊出声。
Sam抱着他静候战栗结束，目不转睛，轻轻的吻遍Dean的脸，等他的高潮后战栗消解。
他慢慢倒下，手放开Sam的背；一只手臂垂到一旁挂在沙发边缘。他的眼睛闭着，当Sam亲吻他的嘴唇，他轻缓回吻他。当Sam洒下更多的吻时，Dean的鼻子探进Sam颈侧的凹陷处，轻轻摩擦。
Sam满足的吐口气，终于停止不动，只是躺在Dean的身旁一起享受那种亲密无间余韵的愉悦。
他感觉到Dean转了身，一个显然反感的音调说，“恶——”
让Sam大笑。
“我讨厌射在裤子里，真的，Sam，从我身上滚下去。”Sam不知道他还干嘛跟他说，因为他老哥把他推开，Sam倒在地板上，Dean嘻嘻的笑。
Sam躺在地板上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你正毁了这气氛。”
Dean摇摇晃晃站起来，如果他的感觉跟Sam一样的话，那么他的膝盖估计也在罢工。Sam只是不停的笑并撑着咖啡桌站起来。
Dean低头看着他露出一个鬼脸，虽然他的嘴角挂着个微笑，裤子上有一块明显的湿痕。
Sam往自己的裤子那瞥了一眼，也有一个湿痕，现在感觉蛮恶心的，“没错，这真的挺恶的。”
“之前就该想到——”Dean停住，凝固住了几秒种，然后转过身，“我去换衣服。”他走了三步又停下来，转过头，一种犹豫混合着渴望的表情。
Sam马上走过去，环抱住他的腰说，“这些值得弄脏一条裤子。”
“没错，”Dean回应，“粘乎乎的裤子，”他重复说，听起来就像四岁似的。
Sam被哽了一下，“闭嘴。”
Dean推开他，不是真的推开他那种说，“自找的。”他故意激怒他说。
Sam想要反驳，但马上他想到更好的法子，他朝Dean笑笑然后吻住他。
当Sam离开时Dean看起来似乎没法呼吸了，他抬手抚着Sam的脸颊——然后他睁大眼睛，Sam知道他在想什么。
“快点，”Sam说，试着打消他那不管是什么的思路，“咱们去换掉衣服然后我们……做些我们想做的事情。”
“我们想要做的事？”Dean重复道，声音里夹着怀疑，“Sam——狗屎！”Dean惊跳着打开Sam的手，Sam一直等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好吧，也许我们可以现在做，”Sam在喉咙里说。“Dean——”
“什么？难道你要跟我说这一切都没关系？那……”他的手朝客厅挥了挥，四周看看，这个房子跟他们之前住过的任何一间一样垃圾。Dean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基督啊，老爸会宰了我的。”
他转过身几乎是逃出房间的。
Sam立刻紧跟着他，及时在Dean的房间门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这样，”他半命令半哀求道。
“别这样？ 你不觉得有点迟了？”他挣扎想要甩开他，而结果只是把他俩都拖进门口，“天啊，Sammy，我刚跟你发生关系了！”
“我知道，我也在场。”他拉近Dean，拥住他，“我确定没抱怨的话。”
Dean摇摇头，试着推离Sam，但他无处可逃，他的手紧握成拳，“我说过我没法停下来……如果我们做了的话，Sammy——”
“你说过，我知道，”Sam说，凝视着Dean的眼睛，手包住他的拳头，试着让他放松，“没关系的Dean，真的，我不想你停下来。”
“你根本不了解，对吗？”Dean看着他，他的眼神毫不躲闪，“这……老爸会宰了我的，我本该是照顾你的，而不是伤害你的那个。”
“你只有伤害了我，我才需要被保护，但你没有。”捏了捏Dean的手，“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Sam的声音和表情都充满了信任的光彩。
“我……我很高兴你这么想，”Dean轻声说，“但我不认为老爸会同意这点。”
对于这点Sam没法争辩；不管这对他们能有多么的明了，老爸都不会理解。“我知道，”他说，承认这个事实。
“我们……我们不能再这么做了，”Dean痛苦的说。
“什么？”Sam尖叫，“不，没门。我们不能……”他停下紧盯着Dean，“你真的再也不想做了？”
Dean没法看着他，Sam望着他挣扎，最后他只是靠近，头抵在Sam的肩膀上，他手臂紧紧的搂住Sam的腰。
Sam呼了一口气，也抱住Dean，“没事，如果老爸……”他在深吸一口气，“如果他发现的话，我来搞定。”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已经习惯跟他吵了。”
“不，”Dean说，仍然靠着他，“你没法承受这种怒火，你跟老爸……你不必——”Dean缓缓抬起头看着Sam，“也许你该考虑去斯坦福。”
这个建议触发了另一组画面，比现实更加真实——火焰、炙热、惊骇和悲痛——的感觉如果强烈几乎让他站立不定，使他在痛苦和迷失中畏缩，他的头靠在Dean的肩上，试着挥去那种感觉，“不，”他虚弱的说，“我不能……不。”
“对不起，”Dean说，“我希望我们能有钱送你上大学，你……做的很好，我知道。”
Sam微笑，头还是埋在Dean的肩上，“是，”他叹息，“但是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你怎么能知道？”
他耸了下肩，“我不知道，我就是不该去。”
“我们又来了？”
Sam抬起头迎向Dean的眼睛说，“估计那得看情况了。”
“我裤子还是很恶心呢，”Dean说。
“我的也是。”他放松下来，觉得那些危机已经过去。
他们站在走廊上，拥着对方。看起来Dean要站上一整天似的——Sam当然没问题，真的，只是他兄弟退开一点点说道，“我得去换裤子了。”
“好，”Sam不太情愿的退后说，往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又说，“等会到沙发那见？”
Dean在点头说“好”之前盯了他那么半秒钟。
Sam犹豫了一下才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他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穿上一件旧运动裤，布料都已经被洗得变软变薄了。然后他马上向客厅走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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